第十七章 「長，闊，高，深」
卷三 基督那測不透的豐富 | 钟马田 Martyn Lloyd-Jones「能以和眾聖徒一同明白基督的愛，是何等長闊高深，並知道這愛是過於人所能測度的，便叫神一切所充滿的，充滿了你們。」(弗三18一19)
現在我們來看使徒實際上為以弗所人獻上的代禱。他祈求神叫他們的愛心有根有基，得以和眾聖徒一同明白「基督的愛，是何等長闊高深，並知道這愛是過於人所能測度的」。我們必須提醒自己，此處我們討論的，不是我們對神、對基督、對弟兄的愛，乃是祂對我們的愛。到目前為止，我們只是作概略的探討，現在則開始進入細節的部分。在討論這種知識的本質和特色之前，我們必須先來看這知識本身，看看我們對神的愛知道多少。使徒用令人矚目的話把它放在我們面前，也就是本章開頭所引用的那兩節經文。
使徒所用的詞彙本身指明了這愛的廣大。毫無疑問的，他用了四個形容空間的詞，就是要給我們這種浩大的感覺。思想一下他這樣作的原因，會是很有趣的。我同意某些人的觀點，他們認為保羅在寫這番話時，心中仍想著他在第二章末了所說的；他說完那番話之後才接下去說出第三章頭十三節那段岔出主題的話。他在第二章未了描述教會是「主的聖殿」，是神居住的所在。我相信保羅此刻心中仍想著這事，他想到聖殿的寬闊廣大，覺得如此形容基督的愛也不錯。這愛與聖殿的長、闊、高、深非常近似。
不論使徒是不是真這樣想，顯然他關心的是，如何將這愛的浩大呈現出來。事實上他這樣作的時候，他用了修詞學上所謂的「矛盾修飾法」，几乎使他落到自我矛盾的地步。他祈求叫我們能「知道」基督的愛，而這愛又是「過於人所能測度的」。你怎麼可能知道一件過於人所能測度的事?你怎能界定一個無可界定的東西?光談去衡量那不可衡量的永恆事物，又有何意義?當然，這裡並沒有矛盾。使徒的意思是，雖然基督的愛無可衡量，難以測度，但我們有責任去儘量認識它，接受它。所以我們有必要來研討他對基督的愛之描述。
下面我們要思想的事是如此榮耀，無窮盡，以致于它不但是所有聖徒今世默想的主題，來世他們也將思量。我們將在永世裡注視它，讚美它，為它感到驚訝。但我們應該在此時此地就開始這樣作。最偉大的聖徒都有一個共同的特色，就是他們花許多時間用來默想基督對他們、對所有屬神之人的愛。沒有什麼能帶給他們更大的喜樂了。確實，這也是一切愛的特質，它使人不僅喜愛思想愛的對象，也喜歡思想所領受的愛。屬神的人最大的喜樂莫過于思想基督的愛。作為基督徒，我們主要的毛病是未能體會到基督對我們的愛。你是否常想到它?我們花時間想我們自己的活動、問題，可是基督徒生活中最重要的是知道基督對我們的愛，並且去默想它。這一直是漫長教會史上各項偉大活動的資源和動力。所以讓我們根據使徒採用的量詞來看基督的愛。
你可曾思想過這愛的「闊」?聖經中有多處用醒目的方式將此字放在我們面前。例如啟示錄中我們發現有這樣的話：「用自己的血從各族各方，各民各國中買了人來，叫他們歸於神……他們的數目有千千萬萬」(啟五9—11)。啟示錄對基督愛的寬闊似乎特別有興趣。它如此描繪得榮耀的聖徒以及神兒子和祂贖回的人：「此後，我觀看，見有許多的人，沒有人能數過來，是從各國各族各民各方來的，站在寶座和羔羊面前，身穿白衣，手拿棕樹枝」(七9)。有一天，在榮耀中，我們將看得一清二楚。在現今這個教會史上最令人沮喪的世代，還有什麼比想到主耶穌基督遼闊的愛更叫人振奮呢?我們基督徒在現今世界上只占少數比例。這個想法有時會使我們感到灰心失望。解決之道乃是思想基督的愛之廣闊。
猶太人失敗的主要原因是，他們從未把握這一個特殊的層面。他們以為救恩只是為猶太人預備的。可是那些被聖靈打開了眼睛的人，包括使徒自己，他曾是「希伯來人所生的希伯來人」，也曾持着這種排他的觀點，如今他們看見那種狹窄的觀唸完全錯了，在基督裡「並不分希利尼人，猶太人，受割禮的，未受割禮的，化外人，西古提人，為奴的，自主的」(西三11）。想到在宗教日益勢微的今日，在全世界每一個國家、地方，都有一批人，不分種族，膚色，背景，定期聚在一起敬拜神，為祂和祂兒子以及祂偉大的救恩獻上感恩。在榮耀中，我們明白了儘管有人的罪、地獄、魔鬼阻撓，神在基督裡的愛仍成就了奇妙的大工，我們就會歎為觀止。
被贖聖徒形成大軍，數目何止千千萬萬，
身穿閃爍金光義袍，魚貫踏上光明天梯。
大功告成，戰爭已歇，死亡、罪惡盡被打敗；
精金城門大大敞開，得勝之人，凱旋歸來!
這是我們正討論、思想的主題最榮耀的一面。
對於救恩的計劃和其範圍之廣大，我們是毫無觀念的。路加福音告訴我們，有一天人們來見耶穌，問祂說，「得救的人少嗎?」(路十三23)。對此問題，我不知道確切的答案，可是我知道聖經教導說，當我們看到蒙贖之人聚集的場面時，會大吃一驚——「外邦人數目添滿了」，「以色列全家」得救了，所有蒙贖之人都要站在救贖主面前。難怪使徒這樣迫切地為以弗所人代禱，好叫他們能明白這一點，因為這會改變你的整個觀點，特別是你感到灰心，看見基督徒力單勢孤，禁不住對教會前途感到懷疑時。不妨呼吸一下基督的愛，往前眺望，一直看到榮耀裡，看祂最終要完成的大工。一旦你開始明白祂愛的寬廣，你就會再度抬起頭來，你的心會再度唱起歌來，你會發現自己有幸成為這支大能軍隊的一員，在神的羔羊面前永遠享受祂。祂寬闊的愛!
再來看祂愛的「長」。我相信使徒特別提到這一方面，是為了鼓勵以弗所人和我們，在心裡將它實現出來。用抽象的方式來默想神的愛是沒有益處的，我們必須照着它的啟示，詳細地運用出來。「長」當然是在表達基督的愛之永無窮盡。有時我們會在聖經裡讀到神「存到永遠」的愛——「我以永遠的愛愛你」(耶三十一3)。你可曾思想過，基督對你和對所有聖徒的愛是存到永遠的?「長」字提醒我們，這愛是從永恆起源的，它一直存在那裡。那些偉大的改教者，清教徒，及十八世紀屬靈領袖的傑出之處，正在於他們具有較多神學方面的領悟。我們卻愚昧地以為，最重要的事是講求實際。我同意實際的一面是不容忽視的，但世界上最有成就的人，往往是具有神學常識的人。一個人若不先研究理論，就匆匆展開行動，最終必證明他是愚昧的。想想看，一個人企圖玩弄核子威力，卻毫無核子常識，這是何等荒謬啊!
過去有一些偉大的基督徒領袖，看見了神學和教義的重要，就提出所謂的救贖之約，後來變成恩典之約。他們的意思是，在世界和人類尚未被造之前，聖父和聖子之間曾有一個協議，是與那些將被主耶穌基督拯救的人之救恩有關的。當時神已預見人類的墮落，祂知道每一件事。於是聖子就代表新人類，與祂的父立約，由子來拯救、贖回人類。聖父與聖子立約：那些賜給子的人將蒙受極大的特權和福氣。
這個主題值得我們好好深思。這樣作能使我們很快明白基督對屬祂之人的愛，是早在時間開始之前，早在永恆中就有了。所以我們讀到：我們的名字「從創世以來……記在被殺之羔羊生命冊上」(啟十三8)。對我而言，這真是一件最令人訝異的事——我竟然在永世中就已被基督知曉!特別是我，和所有屬祂的人。我們被祂知曉，我們的名字被寫在祂的生命冊上。早在永恆中，他的心已放在我身上，祂已將愛專注於我；這事實替人類的生命，添上了何等尊貴的成份!這是祂對我們的愛之起頭——如果有起頭的話。早在時間開始之前!
再來看看這長遠的愛如何應用在今世的生活中。基督對屬祂之人的愛，是從永遠到永遠的。它起自永恆，持續在時間的洪流中。所以我們總是可以確知，它永不改變，它永遠是一樣的。「耶穌基督，昨日今日一直到永遠是一樣的」(來十三8)。他的愛始終如一，沒有中斷。這種「長」是一條無法打破的綫。不論發生什麼，它依然繼續下去；它不變更，是一致的。它不會突然停止，然後再開始。「你的愛是不變之愛。」那種愛從不輕易放棄我們，也永不會對我們絶望。
對這種長遠之愛最佳的例證，要算是主耶穌所講過的浪子比喻了。儘管那個小兒子愚昧地遠離家園，耗盡資產，耽于宴樂，他的父親仍然愛他，等着他回來，要為他祝福。這是基督對屬祂之人的愛最佳的寫照——忍耐，堅毅，容忍我們，從不放棄我們。最奇妙的是，即使我們愚昧地悖逆祂，犯罪以致使祂傷心，祂的愛仍舊不改變。馬得勝(George Matheson)的詩歌表達得極貼切：「你這不肯放我的愛」。這愛如影隨形地跟着我們，它不輕易「放過」我們。神說過，「我總不撇下你，也不丟棄你。」
我們多麼需要好好思想這愛!有時候由於我們忽略了這樣作，以致于會認為祂忘記了我們，或離棄了我們。當困難、問題、試煉來臨，我們面對逆境和失望時，我們會忍不住問道，「祂的愛在哪裡?」答案是，祂的愛仍存在，而且總是在那裡的。錯在我們，因為我們未看見祂的愛，未思想它，未明白它永恆的特性，未把握它長遠的特質。使徒保羅用下列的話表達這真理：「因為我深信無論是死，是生，是天使，是掌權的，是有能的，是現在的事，是將來的事，是高處的，是低處的，是別的受造之物，都不能叫我們與神的愛隔絶，這愛是在我們的主基督耶穌裡的」(羅八38—39)。沒有任何事物能改變它或使它失效。正如托普雷狄(Augustus Toplady)說的，
將來或現今的事，高處或低處之物，
不能改變祂旨意，或叫我遠離祂的愛。
這想法是何等使人得安慰，得能力!特別是在試煉和患難中。祂若定意愛你，這愛就會永遠存留在那裡。沒有任何事物能使你跌出祂的手掌，也沒有任何事物能剝奪祂對你的愛。不!即使地獄肆虐，每一件事都與你敵對，祂也不會放棄你。
這愛會一直繼續到永恆，它從永世開始，在時間的洪流中彰顯出來，再進入永恆。希伯來書的作者如此說，因為基督是永存的大祭司，所以「凡靠着祂進到神面前的人，祂都能拯救到底，因為祂是長遠活着，替他們祈求」(來七25)。祂要救我們「到底」。沒有一件事是不了了之的。不論發生什麼，祂對屬祂之人的愛都會一直繼續下去，直到救贖計劃完成。如今我們的主在天上為我們代禱，祂會一直在那裡。祂不像舊約時代的大祭司，進入至聖所之後還要出來。他們活着的時候作神的工，死了以後就由別人接替。「祂是長遠活着。」這使我們對祂的愛之長遠有一些概念。
再來看祂的愛之「深」。我們觀看這愛的範圍，會忍不住說，這真是最奇妙的事，每一層面都是真實的。論到它的深度，最好的方法是讀使徒在腓立比書第二章寫的話，他在那裡指出，基督大愛的深可以從兩方面看出來。首先，從祂的所作所為看出來。我們常常漫不經心地匆匆讀過一些最使人驚愕的字句，這是何等的疏忽!我們的主在永恆中「本有神的形像」。但是使徒告訴我們，祂「不以自己與神同等為強奪的」。意思是，祂不將與神同等當作一種特權，緊緊抓住不放。祂情願自己謙卑，拋棄天上榮華。祂取了人的樣式，來到充滿罪和羞恥的世界上。
這完全是超乎我們所能理解的，正如使徒所說，「這愛是過於人所能測度的。」這些是事實。祂定意不堅持自己的權利，反倒虛己，進入童女的肚腹，取了人的樣式。記得聖經告訴我們，祂出身在多貧寒卑微的家，祂在世上時又遭受多麼不平的待遇，作多麼低賤的工作。而祂本是與神同等的，是永生神的兒子。
其次要思想的是，祂在人手中受苦，被人誤解、仇恨、譏笑、輕視。想想看祂所忍受的疲憊，饑餓，口渴。想想看人如何苦待祂，逮捕祂，審判祂，嘲弄祂，吐唾液在祂瞼上。想想看冷酷的人們如何置祂于死地。看看祂如何在沉重的十字架下蹣跚走向各各他。看祂被釘在木頭上，聽聽祂因口渴和所受的痛苦而發出的呻吟。想想看當我們的罪都歸在祂身上的一刻，是何等可怖。祂甚至不得見天父的面，這對祂是空前絶後的經歷。最後祂交出靈魂，氣絶而死，被埋在墳墓裡。祂是生命的主，是萬有的創造者，卻躺在墳墓裡。答案很出人意外：因為祂愛你和我。這是祂愛之深，沒有別的解釋。
當我們想到，在我們裡面無一物使我們配得這愛時，祂的愛就顯得更偉大更深邃。「我們都如羊走迷。」我們都「虧缺了神的榮耀」。按着天然的光景，我們都是充滿仇恨卻又一無盼望的受造物。為了對我們實際的光景和祂深邃的愛有所認識，讓我們察看一下保羅如何論到人類在領受神的救恩之前是何光景。羅馬書第三章說，「沒有義人，連一個也沒有；沒有明白的，沒有尋求神的；都是偏離正路，一同變為無用；沒有行善的，連一個也沒有。他們的喉嚨是敞開的墳墓；他們用舌頭弄詭詐；嘴唇裡有虺蛇的毒氣；滿口是咒罵苦毒；殺人流血，他們的腳飛跑；所經過的路，便行殘害暴虐的事；平安的路，他們未曾知道；他們眼中不怕神。我們曉得律法上的話，都是對律法以下之人說的，好塞住各人的口，叫普世的人都伏在神審判之下」(羅三10一19)。基督就是為這樣的人而來，而忍受十字架的痛苦和羞辱。使徒在羅馬書第五章說到同樣的事。我們的主也說過，「人為朋友捨命，人的愛心沒有比這個更大的。」可是保羅說，「惟有基督在我們還作罪人的時候為我們死，神的愛就在此向我們顯明了。」他又說，「因為我們作仇敵的時候，且籍着神兒子的死，得與神和好。」祂作這一切是為了罪人，為了祂的仇敵，為了那些邪惡、惡貫滿盈的人。祂愛的深邃即在此。祂離開天家，下到世間，併為這些人復活。只有當我們想到這些事，明白其真相之後，我們才會開始體會祂的愛。
這又把我們帶入祂大愛的「高」中。使徒用這個詞來表達神對我們最終的旨意。也許我們可以說，他用這種方式來描述神要我們達到的崇高境地。很多人以為救恩就只是赦免，好像基督的愛只為我們買回了罪得赦免的特權。任何人若停留在這裡，顯然他就永遠不會明白基督的愛之崇高。祂愛之高可以從一個事實看出來：祂受死不僅是要我們罪得赦免，並且要使我們成為良善。祂死不僅是為了洗淨我們的罪，並且要使我們重生；不僅救我們免于刑罰，並且使我們成為神的兒女、後嗣，並與基督一同為後嗣。這是祂對我們所存的旨意，祂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這目的。更進一步說，祂給了我們新生命，給了我們新的生活原則之後，祂又使住在祂裡面的聖靈住在我們裡面。「神賜聖靈給祂，是沒有限量的」(約三34)。祂把同樣的聖靈賜給我們。這是祂的愛崇高之處。
我們必須超越這一步，記住祂在世上時所作的最後一個禱告。祂如此向父祈求：「父啊，我在那裡，願你所賜給我的人，也同我在那裡，叫他們看見你所賜給我的榮耀」(約十七24)。主對我們的愛是沒有限量的；祂所期望於我們的是，有一天我們能與祂一起看見父的榮耀，那是祂在永世時就已經與父同享的榮耀。祂不滿足於只是赦免我們，救我們脫離被罪污染的世界，祂要我們將來在榮耀中與祂在一起，永遠與祂同住。
約翰如此描述這崇高的愛：「你看父賜給我們是何等的慈愛，使我們得稱為神的兒女；我們也真是祂的兒女；世人所以不認識我們，是因未曾認識祂。親愛的弟兄啊，我們現在是神的兒女，將來如何，還未顯明；但我們知道主若顯現，我們必要像祂；因為必得見祂的真體」(約壹三l一2)。一個愛人總是希望他所愛的對象能分享他一切的特權，福氣和享受，我們的主也同樣希望我們分享祂永遠的榮耀。除非我們像使徒所說的，成為「榮耀的教會，毫無玷污皺紋等類的病，乃是聖潔沒有瑕疵的」(弗五27)，否則祂的心不會滿足。這是祂對教會和祂所愛之人存的心意。我們的靈、魂、體都將得榮耀，不再有缺陷、玷污、皺紋。我們將變得完美，完全，被「神所充滿的」充滿了。最後，「這樣，我們就要和主永遠同在」(帖前四17)。
到目前為止，我們只是略為一窺基督對我們的愛。你是否有時候替自己感到難過?覺得靈裡枯幹遲滯?你是否把敬拜和禱告視為例行公事?你是否讓世界、肉體、魔鬼擊敗了你，使你灰心喪志?有一個解決之道，就是默想基督的愛。你明白這愛的長闊高深嗎?作為基督徒，你知道自己是誰嗎?你知道耶穌是你「靈魂的愛人」，祂定意將祂的愛情傾注於你嗎?你知道祂對你的期望有多深?「神的兒女，為何怨嘆?」你是否曳足行過今世?讓我們響應孫尼克(John Cennick)的勉勵：
天國君王眾子民，同奔天路齊頌禱，
讚美感謝我救主，其工其道皆榮耀。
今日教會最大的問題之一，在於我們不知道基督對我們的愛。我們花時間在芝麻蒜皮的瑣碎事上，和無關緊要的活動和討論上。如果我們被這愛和對這愛的認識所充滿，我們的光景就會完全改觀。這種認識可以帶來能力。這也是為什麼使徒不斷為以弗所人代禱，好叫他們「能以和眾聖徒一同明白基督的愛，是何等長闊高深，並知道這愛是過於人所能測度的」。哦，但願我們能認識這愛，並在其中長大，滿有喜樂。讓我們效法孫尼克詩歌中所寫的：
小群啊，歡呼跳躍，安息基督寶座上；
你座位今已備妥，國度、獎賞都在彼。
光明之子抬起眼，錫安已遙遙在望；
那是我永遠家園，我即將與主相見。
弟兄姊妹莫懼怕，欣然走完世路程，
天父愛子主耶穌，寵召前行勿憂驚。
讓我們與孫尼克一起唱道：
我願遵主往前行，欣然放下世虛榮，
惟主領導願跟隨，與主同行貫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