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信心的年日(1)

榮耀的光輝 - 羅炳森師母傳
在羅炳森師母的新約聖經邊緣的空白處寫着:“這是信心的年日”,且註明日期“一九二一

年七月二三日”。義人常需憑信活且憑信而行,這是真的;並且他們有時會遇見特別的試煉,且需要運用特別的信心——這也是真的!而對一個被神呼召在他的事工上作領袖的人,實在更是如此。所以一九一九年到一九二二年這段年日,對這位主的僕人來講,確實是“信心的年日”;無論在屬靈事工上或個人生活裡,羅炳森師

母為好些不平常的試練所圍困,因此神要求她運用更大的信心。這段期間,神允許他的器皿“穿過一個極深的幽谷,失喪了每一樣東西。”   羅炳森師母在這段年日裡所使用的一本新約聖經,從頭到末了記下了各樣的筆記和條目,這

些線索讓我們得知一些信心之呼召的原委,而且整個地收集起來便成了一本這段年日的靈性日記。其中特別富啟發性的,是她所列出的禱告題目,包括她個人屬靈上

和身體上的需要——這些需要和她的呼召、她的職事、她的同工、信心家庭、其他葡萄園的工人,都有連帶的關係。猶記俄克岡的事工始於一九一九年,的確是需要信心的一場冒險——對這批被神呼召從事這

項事工的年輕人要有信心,對這項工作和工人們物質上所需的供應要有信心,對靈魂得救以及供應其需要也要有信心。此外,她需要花時間和精力給他們許多的教導。雖然在拉辛、肯諾夏和密爾瓦基(始於一九二一年)的事工不像俄克岡是她特別要負責的,然而她對在這幾個城市服事的年輕工人都很感興趣,也覺得對他們有責任,畢竟他們是她在在主裡的親生孩子。   另一個需要信心的呼召,是關於信心家庭的各樣需要。舉例來說,這段期間在經濟上遭受極嚴厲且長時間的考驗,以致在某些同工中間散佈着一種不信的氣氛,使得信心之役加倍艱難。在主供應物質上的需要以前,首先要得勝的就是這些懷疑、不信的態度。因此羅炳森師母必須對那些缺乏信心的人有信心,也必須教導他們,以便挪除障礙,建立他們的信心。羅炳森師母為此寫信給她的一位同工道:“目前似乎瀰漫著一種氣氛,以為‘我們無法憑信繼續做主的工作’。“如果你們這些作器皿的人持着這種態度,那我們就完了。除非藉着信心繼續走下去,否則這項工作定規會碰壁的,因為這個工作是信心所生的奇蹟,我們這裡沒有像其他傳教機構所能得到的供應,除了仰望那位全能者以外,繼續做這個工作無異是空談。“我的意思是說,當我們受壓時,需要有更多的信心,且勿灰心。爭戰愈艱難,我們必須打得愈漂亮,也必須愈清醒——亦即更單純。……“我並不以為我們已經到了失去信心的地步。對於信心家庭,我覺得有信心。我們似乎陷入

了某種‘坑中’,但如果不是太多的紛擾、閒話、人的判斷以及缺乏信心的話,我們可以爬出來的。‘討論’常常會削弱信心,這也是主不開財務會議的原因——直等到我們的信心充分建立起來。他要藉着他和器皿證實一件事——我們可以過信心生活,然後才開工作上的財務會議。“在這種光景裡,信心再度得勝,神帶領信心家庭越過‘陷坑’,向他們彰顯他的榮耀。結果,所有的人信心都漸漸增長了。在這信心的年日裡,羅炳森師母也為著她一些親愛的同工們在其呼召和事奉上所遭遇之猛烈的屬靈而受考驗。為著他們的需要,她必須打一場更大的信心之戰,使他們‘在神一切的旨意上得以完全,信心充足,能站立得穩’。(西四:12)。這種爭戰的勞苦,是在她目前的事奉中占最大也是最重要的一部分,需要受長時間的生產之苦與教導之勞,也相對地需要花長時間等候神、預備自己,俾能“用各樣的智慧”教導每一個人。通常她必須一而再、再而三地教導同一件事情——“命上加命、令

上加令、律上加律,例上加例,這裡一點、那裡一點。”(賽二十八:13)這自然是一種乏味的工作,且有時候別人並不感激。“一個主的工人應當是忍耐的化身。”有一次羅炳森師母這樣說。而她自己正是這樣一位導師。只有真正進入這樣事奉的人——即使是略略地體驗——才會明白其中的犧牲——花費時間、

精力、靈力和體力。(比如在一封信的末了,羅炳森師母用鋼筆寫着:“現在是清晨五點”,顯示出她有時間終夜不眠。——這一封教導信系寫給一位有極大需要的主的工人,長達七頁以上,而其上的打字密密麻麻。)然而只有那些在教導的事奉裡這樣被神使用的人,才能充分享受這種爭戰得勝後的喜樂,但也有失敗的傷痛——當受教者辜負了神的恩典時!這種失敗的傷痛常沁入心扉,而羅炳森師母多次親嘗這類心碎的滋味。對這許多的失敗,羅炳森師母並非只因那個人受虧損而覺得傷痛;由於同伴們受虧損,她自己也覺得受虧損,因為她與他們“在耶穌的患難、國度、忍耐裡一同有分”(啟一:9)。這也是神國裡最主要的法則——基督的身體中“若一個肢體受苦,所有的

肢體就一同受苦”(林前十二:26)。當然如果羅炳森師母照自己的意思去選擇,她可以拒絶背別人的重擔。對她而言,這是一條較容易走的路,而且她可以獻身于更壯觀、看起來更有價值且存到永遠的事奉——帶領一連串有計劃的活動、寫作、神醫佈道等——可以帶給她更大的名聲也更孚眾

望。然而她卻選擇了神的旨意,“如此就完全了基督的律法”(加六:2)。一個美麗而有力的火車頭,可以用最高紀錄的速度,奔馳于芝加哥與紐約之間無障礙的軌道

上,但這實在沒有什麼實用價值。火車頭的用處是在於它拖車的能力——拖運乘客和貨車。它的速度隨着負重而減慢,生麻煩的機會也隨着所掛車廂的加添而增多。

甚至有時候引擎所負的重荷達到几乎不能承當的程度,差不多要停了。在神的國裡亦復如此。屬靈無法自存,當然不是為著彰顯屬靈人自己的榮耀,乃是為著彰顯神的榮耀,且幫助別人奔向標竿。在背負別人重擔的過程裡,一個人似乎喪失了自己的生命,然而主的話在這種光景裡,更顯為真確:“因為凡要救自己生命的,必喪掉生命;凡為我和福音喪掉生命的,必救了生命。”(可八:35)。在這些爭戰的過程裡,仇敵的弓箭手當然會向這位耶穌基督的精兵,射出致命的火箭;因此

這段時期,也是羅炳森師母為著身體得醫治、得着屬天健康而爭戰的“信心的年日”。一九二零年秋天,仇敵用致命的疾病攻擊她,一個比較缺少毅力的人也許就因

此成為殘廢。她長了極其疼痛的腫瘤,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情況。當她為自己的光景仰望主,求主教導她如何爭戰時,卻得不着一點亮光或主的話。主這一方面的沉默更加增了她的困惑與信心的考驗。事後羅炳森師母說:“耶穌並沒有起來救助,”又接着提到有時候她最能幫助人的辦法,是使他們憑着赤裸裸的信心行走一段時間。後來主向她解釋道,所有這一切都是經過他許可的,為要看看她是否有自己的選擇,是否寧願揀選死,而不願為主活着——這是一個試探,只要她不像以前那樣地奉獻,就很容易屈服。事實上在她的呼召和事奉裡,有許多令人氣餒的光景,而“天堂似乎極其誘人,地上卻相當黑暗”。主暫時把她擺在黑暗中,讓她單單仰望主,唯一的企盼就是無論是生是死,總叫基督在她身上照常顯大(腓一:20)。爭戰繼續着,她得不到任何主的話與安慰,於是她開始懷疑,是否神覺得她鬥不過仇敵,在此種情況下要她“回天家”。如果真是如此,她十分願意。當她在心裡忖度這個可能性時,主問她:“難道你不覺得用這種辦法脫離爭戰相當懦弱嗎?”這句話給她關於神心意的端倪。她立刻開始為完全得醫治這件事打一場信心的美仗。自從一八九九年她第一次得着奇妙的醫治後,她一直活在屬天的健康裡。最後,由於身體上受到可怕的攻擊,“基督是她的健康”這個亮光有點暗淡了,以致她成為仇敵巧

妙攻擊下的犧牲品,而當她發覺她在這方面受到虧損時,“她已被擊倒了”——不過是暫時的。但是,現在“她開始求神恢復她以前所擁有的神醫與屬天的健康,讓她可以像以前一樣的健康強壯。她嘗試要記起以前是怎樣靠着基督的力量開始行走。”終於亮光在她裡面“更新”了,她可以再度因“神兒子的信心”而活。“在這堅忍的歲月

裡,為自己的健康有信心,靠基督的力量站住,以信心為根基行事”——這些態度都幫助她能忍耐。當健康遲遲未來臨時,那種因着輕看癥狀,只看見在基督裡的生命和健康而發出來的能力,可以使病人贏得醫治。從一九二零年到一九二一年,一整個冬天羅炳森師母多次瀕臨死亡,卻單單憑信而活。當痛苦極大時,主不要她為醫治禱告,相反地,他呼召她與她的自己“完全了結”。於是她讚美道:“耶穌是我的生命。耶穌超越一切的痛苦。”幾分鐘之內,“一股榮

耀的生命之流”通過她的身體,她遂從所有的痛苦裡得着釋放。因此她在“一種奇妙的方式裡,得以超越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