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地獄大軍正前進

末日決戰 - The Final Quest | 雷克.乔纳 Rick Joyner
“這是仇敵末日大軍的開始...不要怕,我也有一支大軍。”

我看到一支邪靈大軍,綿延之長不見盡頭。它分成數個軍團,每個軍團都帶著不同的旗幟。最前頭的軍團在驕傲、自義、好面子、自私的野心、不公義的論斷和嫉妒等旗幟下前進。還有更多惡者的軍團,在我眼目所及之外,但這支可怕之地獄大軍的先鋒部隊,似乎是最有力量的,領導這支大軍的就是弟兄的控告者。

這群大軍所攜帶的武器都有名字:劍的名字叫恐嚇,矛的名字叫背叛,弓箭稱為控告、閒言閒語、譭謗和挑剔。還有一些名為拒絶、苦毒、不耐煩、不饒恕和情慾的偵察兵或小股的部隊,它們被派遣到大軍前面,為主要的攻擊作準備。

這些小股的部隊和偵察兵的數目雖少,但它們的能力可不比尾隨其後的大軍團小。它們之所以數目極少,純粹是為了策略的緣故。就像施洗約翰雖是獨自一人,卻被賦予超乎尋常的恩膏為眾人施洗,以預備主來;同樣的,這些較小的邪靈部隊也被賦予異常的邪惡能力,以“為眾人施洗”。單單一個苦毒的邪靈就能將它的毒素散佈在成千上萬的人群中,甚至整個種族或文化之中。一個情慾的邪靈可以附着在一個演員、一個電影,或甚至廣告裡,它所釋出的排泄物就好像電擊似的,廣大的群眾被擊中後就失去了敏鋭度。這一切都是為了替尾隨的邪惡大軍鋪路。

這支大軍是特別針對教會而來的,卻極盡所能地攻擊每一個人,目的是要先下手為強,因為神即將運行,使多人湧進教會。

這支大軍的主要任務,是要在各種關係製造分裂----教會之間、會友與牧師之間、夫妻之間、親子之間、甚至兒女彼此之間。偵察兵被差遣出去,找出教會、家庭、或個人的破口,讓拒絶、苦毒、情慾等進入,併進一步擴大這些破口,接着讓隨後而來的部隊可以湧入這些破口,進而完全控制受害者。

此異象最令人震驚的部分是,這大軍不是騎在馬上,而是騎在基督徒的背上!這些基督徒几乎個個衣冠楚楚,外表看來很高尚、令人尊敬;而且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樣子,但他們似乎也是生活中各個層面的代表。這些人承認基督的真理,是為了安撫自己的良心,而他們的生活卻是認同黑暗的權勢。當他們向那權勢言聽計從時,被指派轄制他們的邪靈便得以長大,而且可以更輕易地控制他們的行動。

這類信徒之中有許多人身上不只有一個邪靈,其中顯然有一個在負責掌控。掌握大權之邪靈的本質,就決定了它所指揮的軍團之性質。儘管所有的軍團是一起前進的,但整支大軍似乎同時也瀕臨混亂的邊緣。例如,仇恨的邪靈雖然恨基督徒,但也恨其他邪靈,而嫉妒的邪靈也是彼此嫉妒。這群大軍的首領使手下不致互相殘殺的惟一方法,就是讓它們把恨惡或嫉妒等的焦點,集中在被它們所駕馭的人身上。然而,這些人卻常常互相毆打起來。我知道這就是聖經中所提到,有些原本要來攻打以色列的軍隊,最後卻自相殘殺的情況。當他們攻打以色列的目的受到阻撓,而他們的憤怒卻無法控制時,就開始互相攻擊。

我注意到邪靈雖能駕馭在基督徒身上,可是卻無法在他們裡面,好象它們在非基督徒裡面那樣。顯然,只要他們不再認同邪靈,就可以擺脫邪靈的控制。例如,只要被嫉妒的邪靈駕馭的基督徒,開始去質疑心中的嫉妒,那個邪靈就會迅速衰弱下來。當這種情形發生時,這衰弱的邪靈就會呼救,而軍團的首領就下令,叫所有的在該基督徒周圍的邪靈都來攻擊他,直到苦毒等仇敵重新駕馭在他身上為止。要是這方法無效的話,邪靈就會開始扭曲聖經的話,來使苦毒、控告...等等合理化。

很明顯地,邪靈的能力几乎根源於虛謊的力量,但它們已經矇騙這些基督徒到一個程度,使他們被利用了卻還自以為是被神所用!這是因為他們几乎個個都高舉着自以為義的旗幟在隊伍中行進,所以根本看不見標明着整支軍團真正本質的旗幟。

當我遠眺這支大軍的最後方,便看到那控告者及其親信,我開始明白它的計謀,而且很驚訝它的計謀竟是那麼簡單。它知道一個家若分裂必站立不住,而這支大軍代表着它企圖要讓教會分裂,完全從恩典中墮落。顯然它只有一種方法可以達到目的,就是利用基督徒攻擊自己的弟兄,這也是為什麼前面的軍團几乎都是基督徒,或至少是自稱為基督徒的。每當被矇騙的信徒順從了那弟兄的控告者,它在他們身上的控制力就更強一些,這使得它和那些首領的自信,隨着大軍的前進而增長。很明顯地,這支大軍的能力大小,完全取決於這些基督徒對邪惡之道的聽從與否。

眾囚犯

尾隨在這些先鋒軍團之後的,是另外一大群成為這支軍隊俘虜的基督徒,每個人都受了傷,且被較小的“懼怕”邪靈看守着,這群被俘虜的人數看來比邪靈更多。但令人震驚的是,這些囚犯的劍和盾牌都還在,可是他們卻未使用。看到這麼少的“懼怕”就可以俘虜那麼多基督徒,真是令人震驚。這些基督徒只要拿起他們的武器,就可以輕易地擺脫它們,甚至還能大大地破壞整支邪惡大軍。可是他們反倒順從地跟着前進。

囚犯的上空被一群叫沮喪的禿鷹籠罩着。這些禿鷹偶爾會棲息在囚犯的肩土嘔吐,吐出的穢物叫作定罪。當穢物落在囚犯身上時,囚犯會站起來,往前稍微直行一會兒,然後猛然跌倒,變得比先前更軟弱了。我再次覺得奇怪,為什麼這些囚犯不乾脆用劍把禿鷹殺了,其實他們很容易就可以辦得到。

偶然有軟弱的囚犯跌倒了,當他一倒在地上,其他囚犯就馬上用劍去刺他,而且邊刺邊譏諷。然後禿鷹就會吞吃倒地不起的囚犯,甚至在他們未死之前,其他基督徒囚犯還默許地在旁觀看,偶爾還會用劍再刺一下。

當我注視這一幕時,我才明白,原來這些囚犯以為叫做定罪的穢物是從神來的真理。然後我才知道,實際上這些囚犯自以為他們正行在神的軍隊中呢!這就是為什麼他們不把小小的懼怕邪靈或禿鷹殺掉的原因----他們以為那些都是神的使者!如烏雲般遮住上空的禿鷹其所造成的黑暗,使這些囚犯看不清楚,以致他們天真地以為所遭遇的每件事都是出於主。他們以為那些跌倒的人是遭到神的審判,這也是他們會那樣攻擊那些人的原因----他們還以為是在幫神的忙呢!

這些囚犯惟一得到的食物,就是禿鷹吐出的穢物,凡拒絶吃的就會愈來愈軟弱,直到倒地不起。而吃下去的人就會一時變得強壯些,但卻是得着惡者的力量。然後他們就會愈來愈軟弱,除非他們飲用那源源不絶供給他們的苦毒之水。飲下苦毒之水後,他們就會開始互相嘔吐,當有人開始這麼做時,就會有一個等着駕馭的邪靈跳上他的背,然後騎着他加入先鋒軍團。

比禿鷹的穢物更糟的,是一種邪靈排泄到基督徒身上、令人作惡的粘液。這粘液就是驕傲、自私的野心等等,也就是他們所屬軍團的本質。然而,這粘液卻讓基督徒覺得比定罪好過得多,以致他們輕易就相信這些邪靈是神的使者,事實上他們還以為這粘液是聖靈的恩膏呢!

這邪惡大軍令我厭惡欲死,然後主的聲音臨到我,說:

“這是仇敵末日大軍的開始,是撒旦終極的騙局,但它利用基督徒來彼此攻擊的時候,就是它最後毀滅的能力被釋放之時。歷世歷代以來,它一直在使用這支軍隊,但卻未曾像現在這樣,擄獲這麼多人,來達成它邪惡的目的。但是不要害怕,我也有一支大軍。你現在必須起來打仗,因為不再有可以躲避這場戰爭的地方。你必須為我的國度、真理、還有那些被矇騙的人而戰。”

從主來的這番話是如此激勵我,使我立刻開始向那些基督徒囚犯呼喊,提醒他們已經被騙了,我以為他們會聽我的。當我如此做時,好像整支大軍都轉過來看著我,而壓制他們的懼怕和沮喪,也開始朝我這兒湧過來。我繼續喊叫,因為我以為那些基督徒會清醒過來,明白髮生在他們身上的一切,可是很多人卻反而取出箭來射我。其他人猶豫着,不知該對我採取什麼行動。那時我才知道時候未到,我這麼做是犯了一個非常愚蠢的錯誤。

戰爭開始

然後我轉身看到主的大軍正站在我身後,我們有成千上萬名士兵,但數目仍遠不及邪惡的軍隊。被惡者利用的基督徒似乎比投身于主軍隊的還要多,這真令我既震驚又氣餒。我還知道這即將開打的戰役,將會被視為最大的基督徒內戰。因為只有少之又少的人能瞭解那逼近的衝突背後,到底是什麼權勢在掌控。

而當我更仔細地端詳主的大軍時,心中更沮喪了,因為竟然只有少數人穿戴了全副軍裝,許多人都只穿戴一、兩部分裝備,有些甚至完全沒有。非常多的人已經受傷了,而穿戴全副軍裝之人所持的盾牌几乎都很小,我知道那麼小的盾牌無法在即將臨到的大屠殺中保護他們。更令我驚訝的是,這些士兵竟以婦女與兒童占絶大多數。而穿戴全副軍裝者之中,只有極少數受過良好的訓練,知道如何使用武器。

這支軍隊後尾隨着一群人,跟邪靈大軍後的囚犯很像,但二者在本質上非常不同。他們看來很快樂,有點像酩酊大醉。他們在玩遊戲、唱歌、歡宴、漫步在帳棚間。那種氣氛讓我聯想到伍德斯托克(Woodstoock)音樂節慶。

我知道邪惡大軍就要向我猛攻了,為了躲避,我就朝主的大軍奔去。從每一方面來看,我們似乎處于一場一面倒的屠殺當中。我特別擔心尾隨在大軍之後的這群人,於是便企圖用高過群眾喧嚷的聲音警告他們說,現在不是歡樂的時候,戰爭就要爆發了。可是只有極少數人稍微聽見我的聲音,那些聽見的人對我作了個“和平手勢”,且說他們不相信有戰爭,主不會讓任何壞事臨到他們身上的。我試着向他們解釋,主已賜給我們盔甲,因為在將臨到的戰爭中我們需要它。但他們仍辯稱他們已來到一個平安與喜樂之地,在那兒不可能發生類似的事情。我開始懇切求主加增穿戴軍裝者的盾牌,以便保護那些尚未預備好打仗的人。

然後有一使者遞給我一支號角,要我趕緊吹。我吹了,那些穿上少部分軍裝者都馬上有反應,“啪”地—聲立正注意。有更多裝備拿了過來,他們很快地穿上。我注意到那些受傷的人並未用裝備覆蓋傷口,但我還來不及說什麼,敵人的箭就開始如雨一般射了過來。每一個未穿戴全副軍裝的人都受了傷,而那些未把傷口覆蓋起來的人,都再次被箭射中舊傷口。

凡被譭謗的箭射中的人,馬上就開始譭謗那些沒有受傷的人。而被閒言閒語之箭射中的人心,也開始說閒話。於是在我們的陣營中,很快就形成大分裂。我覺得我們正瀕臨自我摧毀的邊緣,就像聖經記載中,一些外邦大軍起來互相殘殺一樣,那種無助感真是好可怕。然後禿鷹俯衝下來叼走傷患,把他們帶到俘虜營裡去。那些傷患手中仍有劍,本可輕易地打敗禿鷹,但他們卻沒有使用,事實上他們甘願被帶走,因為他們對那受傷的人非常生氣。

我馬上想到在大軍之後的那些人,便跑去看他們有沒有怎麼樣。雖然這似乎不可能發生,但是他們的情況甚至比前面的人更糟。無數人受了傷,躺在地上呻吟。他們的頭頂上是密密麻麻的禿鷹,正一個個地把他們叼去作囚犯。而許多未受傷的,只是獃坐在茫然的不信中,他們一樣很輕易地就被禿鷹叼走了,有少數人開始想要擊退禿鷹,但是卻沒有合適的武器,禿騰甚至根本就不在乎他們。受傷的人是如此的氣憤,以至於他們就威嚇、趕走想幫助他們的人,卻對禿鷹既溫馴又服從。

在這群閒雜人之中,那些沒有受傷且曾想擊退禿鷹的人,都開始逃離戰爭現場。與敵人的初次會戰竟如此慘敗,使我也產生了跟他們一起逃走的念頭。接着,在令人訝異的短時間內,有些已經逃離戰場的人,手中拿着大盾牌,穿戴着全副軍裝重新出現。這是我所記得,第一件讓我感到鼓舞的事情。

這些重回戰場的武士不再帶著參加宴會的歡樂,取而代之的是大無畏的決心。我知道這些人已經被欺騙過—次,但他們不會再輕易被騙子。他們開始站到那些已跌倒土兵的位置,甚至開始形成保護後衛與側翼的新陣線,這帶給整支軍隊極大的鼓舞,以至于全軍重新燃起了堅守奮戰的決心,馬上就有三位名為信、望、愛的天使來站在大軍之後。當我們注視他們時,我們所有的盾牌就開始增大;失望轉為信心,其速度之快令人驚喜。那也是一種堅固的信心,是在經驗中鍛鍊出來的。

登高之路

如今我們都擁有稱為神的話語的劍,以及聖經真理的箭。我們想反擊,但不知如何能夠只擊中邪靈而不傷到被駕馭的基督徒。然後我們突然想到,如果這些基督徒被真理射中的話,他們將會覺醒而掙脫壓迫者。我和一些人便射出幾支箭,几乎支支都命中基督徒,不過,當真理的箭射中他們時,他們並未覺醒或受傷而倒下,他們卻反而變得憤怒,使得騎在上面的邪靈也變得更大。

這使得每個人都震驚不己,我們開始覺得也許這是一場永遠不可能打贏的仗,但有信、望、愛,使我們確信,我們至少能守住自己的陣地。然後有另一位稱為智慧的大天使出現,指示我們爬上後面那座山去打仗。

這座山高不見頂,山上有許多層,每層都有突出的岩架。每上一層,岩架就變得更窄,也更不易站立。每一層都依某項聖經真理命名,較低的幾層是:以基要真理命名的,如救恩、成聖、禱告、信心等,再往上則是以更深的聖經真理命名。當我們愈爬愈高,我們的盾牌與劍也跟着增長,而敵人的箭也愈來愈難射到我們的位置。

悲劇性的錯誤

有些留在較低層的人,開始把敵人射來的箭撿起來射回去,這是個非常大膽的錯誤。邪靈輕易而巧妙地閃開,讓箭射中基督徒。當有基督徒被控告或譭謗的箭射中時,就有苦毒或憤怒的邪靈飛過來棲息在那支箭上,然後它就開始排泄,把毒液灑在那基督徒身上。當有二、三個這類邪靈來騎在基督徒身上。加上原有的驕傲或自義,這基督徒就會開始轉變,成為那些邪靈具有的扭曲形象了。

我們站在較高層次的人可以看到所發生的一切,但那些站在較低層、正使用敵軍之箭的人卻看不見。我們之中有一半決定繼續往上爬,而另一半的人則回頭下到較低幾層去向那些人解釋。然後每個人都被警告要繼續往上爬,不可停止,只留下少數人駐守每一層,好讓其他士兵可以往上爬。

安全

當我們抵達名叫“弟兄合一”的階層時,敵人的箭便再也射不到了。我們之中有很多人決定爬到這裡就夠了。我瞭解他們之所以如此決定,是因每上一層,要立足就愈困難。然而,我同時也感覺到,我爬得愈高就愈強壯,使用武器的技巧也愈純熟,所以我就繼續往上爬。

不久,我的技巧就進步到能夠射中邪靈而不傷到基督徒了,我覺得假如我再爬高一點,射程就能深達敵軍後方,並射中邪惡大軍的司令官。我很遺憾有那麼多人停在較低的層次,他們在那裡雖安全,卻射不到敵人。儘管如此,那些繼續往上爬的人,力量與性格都愈發成長,個個成了得勝者,每一個都能夠摧毀許多敵人。

每一層的地上都散佈許多真理的箭,我知道這些是從該層跌落的人所遺留下來的(每一層都有許多人跌落),所有的箭都依該層的真理命名。有些人不是很願意拾起這些箭,但我知道我們需要所有拿得到的箭來摧毀下面的敵軍。我拾起一支箭射了出去,很輕易便擊中一個邪靈,於是其他人也拾起箭來射。我們開始除滅敵軍的數個軍團,也因為如此,整個邪靈大軍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們身上。有一段時間好像我們除滅得愈多,就受到愈大的反擊。雖然工作似乎毫無止盡,卻令人十分愉悅。

由於敵軍用箭射不到我們這些站在較高層的人,於是成群的禿鷹便飛到我們頭頂上,想對我們嘔吐;要不就有背上背着能排泄穢物的邪靈,它們企圖污染可供站立的地面,使地面變得滑溜易跌。



每當我們更上一層,我們的劍也更增長,但我几乎把劍遺留在後面,因為在較高的階層上好像不需要它,最後我還是決定拿在手上,因為覺得這把劍賜給了我,必有其目的。後來,由於我所站的岩層太窄,又變得太滑了,所以當我向敵人射擊時,只得把劍插在地上,再把劍繫緊在身上。然後主的話語臨到我說:

“你已運用你能繼續向上爬的智慧。許多人跌落乃是因為沒有正確地用劍當錨穩定自己。”

好像沒有任何其他人聽到這聲音,但許多人看到我這麼做,也跟着去做。

我感到奇怪:為什麼主不早點告訴我?後來我知道,其實祂以前已經用某種方式對我說過了。當我深深思考此事時,我開始明白自己一生的訓練都是為了這個時刻,我知道主一直預備我到一個程度,使我能一生都聽從、順服主的話。我也知道為了某種緣故、當我還在這場戰爭中時,我目前所有的智慧與聰明絶不會加添一點或被取走。我深深為過去生命中曾經歷過的每個試驗感恩,併為當時不曉得感謝而覺得遺憾。

不久,我們就几乎箭無虛發地命中邪靈。敵軍中湧起一股如火、似硫磺的憤怒,我知道陷在敵軍中的基督徒,也正感到那股怒火的衝力。有些敵軍被激怒,氣得彼此射擊。本來這種情形會令我們十分振奮,但是最大的受害者,卻是陷在敵軍陣營中被矇騙的基督徒。我知道對世人來說,這好像是基督教出現了一種令人無法理解的自我毀滅現象。

有些未把劍當錨的人,雖然擊落許多禿鷹,本身卻也很容易被擊落而掉落岩層底下。有些是落在較低層,有些卻一直掉到山腳下並被禿鷹叼走。我只要稍微有空,不是努力把劍插得更深,就是把自己系得更牢固。每次我這麼做,智慧便來站在我身邊,因此我就知道這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新武器

真理的箭不太能刺透禿鷹,但能使它們痛得退回去。每次禿鷹撤退得夠遠時,我們之中就有人繼續向上爬。當我們抵達一層叫“加拉太書2:20”的岩層時,我們就超越禿鷹所能飛的高度了。在這裡,天空又美麗又明亮,令人無法逼視。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平安。

其實,以前我的戰鬥精神多半出自于對仇敵的懼怕、仇恨與厭惡,其程度並不亞於為了國度、真理及愛那些囚犯的緣故。但在這裡,我終於追上了以往只有遠遠瞻望的“信”、“望”、“愛”。在這層,我几乎被他們的榮光所擊倒。儘管如此,我卻覺得可以更親近他們了。當我追上他們時,他們就轉向我,並開始修理、擦亮我的裝備。很快地,我的軍裝就完全改觀,光輝地反射出來自“信”、“望”、“愛”的榮光。當他們觸摸我的劍時,我的劍就開始發出一陣陣明亮的閃電。然後“愛”的天使說:“凡到這層的人,就被賦予未來世代的能力。”然後他轉身向我,十分冷靜、嚴肅地說:“但我仍然必須教你如何使用。”

“加拉太書2:20”這一層非常寬,似乎不再有跌落的危險,這一層的地面上也有難以計數的箭,其上寫着“盼望”。我們朝禿鷹射下去幾支,這些箭輕易地殺死了禿鷹。大約有—半人繼續射擊,而其他人則開始帶著這些箭,下去給那些留在較低層的人。

禿鷹繼續一波又一波地朝較低階層襲擊,但數目愈來愈少,我們可以從“加拉太書2:20”這一層射中任何敵軍,除了那些仍在射程之外的司令官。我們決定在毀滅所有禿鷹之前,不再使用真理的箭,因為禿鷹製造的沮喪之雲,削弱了真理的效用。這雖然花了我們很長的時間,但我們卻不疲倦。終於,盤旋山區天空的禿鷹好像全被除滅了。

“信”、“望”、“愛”和我們的武器一樣,爬得愈高就愈增長,現在他們已經大到在戰場以外的人都看得到了,他們的榮光甚至散髮到仍處在禿鷹密雲之下的俘虜營中。他們現在能夠如此被看見,令我大受激勵,也許現在不管是被仇敵利用的基督徒,或是被囚的,都將瞭解:其實我們不是敵人,乃是他們被仇敵利用了。

但情況卻非如此,至少目前還不是。因為那些在敵軍陣營中看到“信”、“望”、“愛”榮光的人,竟把“信”、“望”、“愛”叫作“光明的天使”,是被派來欺騙那些軟弱或缺乏分辨能力的人。我這才明白,這些人所受的矇騙與捆綁,遠超過我的理解。

然而,任何不是屬於這雙方陣營的人也就是非基督徒,他們看到“信”、“望”、“愛”的榮光,開始進前來希望看得更清楚。凡靠近來看的人也開始瞭解這場戰爭的真相,這使我們大受鼓舞。

在我們每個人裡面因得勝而有的興奮愈來愈增長,我覺得能處身于這支大軍中參與這場戰爭,必是歷世歷代以來最偉大的冒險經驗。當我們把攻擊這座山的禿鷹几乎完全毀滅了以後,就開始把遮蓋在囚犯身上的禿鷹挪開,當烏雲漸消,陽光開始照到他們時,他們就好像從沉沉的睡夢中清醒過來似的,立刻對自己的狀況十分厭惡,特別是對還覆在身上的穢物,於是他們開始潔淨自己。當他們看到“信”、“望”、“愛”時,也看到我們所站的山,就開始奔向山這邊來。

邪惡的大軍將控告和譭謗的箭射向他們的背後,但他們並沒有停下來,雖然在尚未抵達山下前,就有很多人身中十幾支箭,但他們似乎沒有注意到。當他們一開始登山,傷口就開始得醫治,當沮喪的雲散去後,一切似乎變得愈來愈容易了。

陷阱

這些曾經被囚的人因着救恩大大歡喜,當他們開始拾級而上時,好像對每一層都十分感激,這也使我們更加感激那些真理。不久,在這批原來的囚犯中,一股要與敵人爭戰的猛烈決心也隱然興起,他們穿上所賜給他們的軍裝,並央求我們允許他們回去攻擊那些曾經長久囚禁、虐待他們的敵人。我們考慮之後,還是決定要他們全部留在山上打仗。主的聲音再次說:

“你們第二次運用了智慧,假如你們在敵人的地盤上與他們爭戰,你們絶對無法得勝,你們必須留在我的聖山上。”

我愣住了,我們只不過稍微思想並討論,就作了一個如此重要的決定。於是我下定決心,此後將盡我所能,不再未經禱告就作任何的決定。接着智慧一個箭步走過來,牢牢地抓緊住我的雙肩,緊緊注視我的雙眼說:

“你一定要如此行!”

智慧邊說邊拉我向前,好像正在救我脫離什麼危險似的。我回頭一看,才知道,儘管是站在“加拉太書2:20”的寬敞台地上,我卻已在不知不覺中移到了最邊緣,差一點就從山上掉下去。我再次注視智慧的眼睛,祂非常認真地說:

“當你自以為站穩時要當心,免得你跌倒。在此生中,你可能從任何一層中跌落下去。”

我沉思了好一會兒,在我們初得勝利的活力,以及弟兄的合一中,我已經變得不夠儆醒。在敵人猛攻之下跌落的人,應該比因不留神而跌落者要偉大得多吧。

蛇群

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我們繼續殲滅禿鷹,並挪開騎在基督徒身上的邪靈。我們發現,真理髮出的各種不同的箭,可以對不同的邪靈產生更大的衝擊。我們知道這會是一場漫長的戰爭,但現在我們不會再有人傷亡,而且我們也已越過“忍耐”那一層了。儘管如此,當這些基督徒身上的邪靈被擊落後,只有很少人會到山這邊來了,因為許多人已穿上邪靈的本質,所以即使邪靈沒有了,卻仍存留在它們的迷惑中。當邪靈的黑暗消散時,我們可以看到在這些基督徒腳下的地移動了,然後我才看到,原來他們的腳被蛇群困住了。當我繼續盯着蛇群看時,才知道它們都是同一類的,身上寫着它們的名字:“羞恥”。

我們把“真理”的箭朝蛇群射去,但起不了什麼作用。於是我們嘗試“盼望”的箭,可是亦無效果。從“加拉太書2:20”往上爬很容易,因為我們大家都互相幫助。既然如今似乎無力對抗仇敵,我們決定幹脆儘可能地往上爬,直到找着可以打敗蛇群的東西。

我們很快便攀越過許多真理的階層,在其中多數的階層裡,我們一眼看去沒有任何足以對抗蛇群的武器,也就不多花功夫細察了。“信”、“望”、“愛”一直跟我們在一起,而我卻沒有注意到已將智慧遠遠留在後頭了。好長一段時間後,我才明白我們犯了多嚴重的錯誤。雖然智慧至終在山頂趕上了我們,但將祂拋在後頭的代價,卻使我們失去了一個對抗仇敵軍團的更快速、更容易的策略。

在沒有任何提醒之下,我們往上到了有座大花園的一層。那是我所見過最美麗的地方!在園子的入口處寫着:“天父無條件的愛”。這入口是如此的榮美,如此的令人心動,使我們無法抗拒地走了進去。一進去就看見一棵樹,我知道那就是生命樹,它長在園子的中間,仍由具有可畏能力與權柄的天使看守着,當我看著天使時,他們也回顧我。他們看起來蠻友善的,並且好像在等待我們的來到。我回頭一看,原來現在園子裡有一大群武土,這使我大受鼓舞。既然天使的態度很友善,所以我們決定越過他們到樹下面。有位天使喊道:“凡上到這一層,認識天父之愛的人,都可以吃。”

我不曉得原來我竟然這麼餓!我嘗了那果子,它比我所吃過的東西更美味,但卻也有些熟悉的感覺,那果子不但令我想到陽光、雨水、美麗的田原、海上的落日,而且更令我想起一切我所愛的人。每咬一口,我就更愛每件事、每一個人。然後我就想到我的敵人,我也愛他們。很快地,這感覺就比我所經歷的任何事還要強,甚至強過起初抵達“加拉太書2:20”那層所感受到的平安。然後我聽到主的聲音說:

“從現在起,這就是你每日的糧食,永不會被收回,你想吃多少就可以吃多少,隨時想吃就可以吃。我的愛是沒有窮盡的。”

我抬頭看樹,想知道聲音是從哪裡發出的,卻看到樹上滿是純白的鷹,他們有着我所見過最美麗、最鋭利的眼睛。他們注視着我,好像在等待指示。有位天使說:“他們會聽你的命令,這些鷹可以吞吃蛇群。”我說:“去!吃掉那捆綁我們弟兄的羞恥。”他們便展翅,有一股大風來使他們騰空而上,滿天白鷹使天空佈滿了極為耀眼的榮光,即使我們在這麼高的地方,我都可以聽見敵軍陣營看到這些鷹之時所發出的驚恐聲。

王出現了

然後主耶穌自己顯現在我們當中,祂不疾不徐地親自問候每一位,恭喜我們登上峰頂,然後說:

“我現在必須與你們分享在我升天后與你們弟兄所分享的----我國度的信息。如今仇敵最強有力的軍隊已被打得四處逃竄,但仍未被毀滅。現在是高舉我國度福音前進的時候了。這些鷹已被釋放,也會和我們同去。我們要拿在每一層之中的箭,但我就是你們的寶劍,也是你們的元帥。現今就是主的寶劍出鞘的時候了。”

然後我轉身看到整個主的大軍都站在園子裡,有男有女,也有小孩,來自各個種族與國家,人人都帶著旗幟。旗幟迎風飄揚,整齊劃一。我知道在全地上從未見過這樣的景象,也知道仇敵在全地的軍隊與堡壘雖更多,但絶對無法在主的軍隊面前站立得住。我低聲緩緩地說:“這必然是主的日子。”然後整支大軍用令人畏懼、如雷轟般的響聲回答:

“萬軍之耶和華的日子已經到了。”

結語

數月之後,某日我正沉思此異夢時,突然警覺到,教會中的某些事件與狀況,似乎和我看見地獄大軍行進時的狀況十分類似。接着我聯想到林肯總統,他之所以能成為“解放黑奴者”,並輓救聯邦政府,全是因為他願意去打一場內戰。他不但去打,而且是抱著絶不妥協的決心,直到全然得勝為止。而當他打這場美國歷史上最血腥的戰爭時,還必須寬宏大量,不利用宣傳來“醜化、污衊”敵人。他若那樣做,一定可以在更短的時間內激發北方背水一戰的決心,而更快贏得勝利,但是那也會使戰後的全國大團結更加困難。由於他真正是為了輓救聯邦而戰,所以他絶不把南方人當成敵人,那捆綁人的惡者才是他的敵人。

一場屬靈的大內戰已經逼近教會,許多人會盡其所能地避免這場戰爭,這是可以理解的,甚至是很崇高的。然而,妥協永遠無法維持一個持久的和平,只會使衝突到最後變得更艱難,而衝突是必然來臨的。

主正在預備一群領袖,願意為了釋放人得自由而打一場屬靈的內戰。首要的爭議點必是奴役對自由,第二項爭議點對某些人來說,將會是首要的問題,那就是金錢。如同美國內戰一樣,有時似乎整個國家就要毀滅了,而教會要面臨的也會如此,有時好像教會已走到窮途末路了,然而,正如美國這國家,她不但存活了下來,而且還日漸茁壯,成為世界最強的國家。教會也將有一樣的過程,教會不會被摧毀,但那使人在靈裡受捆綁的機構與教條,將會被毀滅。

即使經過了這場戰爭,教會也不會在一夕之間就得着全然的公正,仍將有女權的奮鬥以及要使教會從各種形式的種族主義與剝削中釋放出來的奮鬥,這些都是必須面對的課題。然而,在將臨的屬靈內戰中,“信望愛”以及其所立足的神的國度,將會開始以前所未有的面貌呈現在人前,這將會吸引萬人歸向神的國度。神的治理將會大大被彰顯,遠超過任何人的政府。

讓我們不要忘記,在主“千年如一日”。我們以為要花千年才能完成的事,祂可以用一天就在我們中間完成了。使教會得釋放、被高舉的工作,將會比人所預計的時間還要更快地達成。無論如何,我們不是在談論從人眼光所看見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