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邪 說
卷七 揭穿魔鬼的詭計 | 钟马田 Martyn Lloyd-Jones現在我們要來從邪說的問題看魔鬼的詭計。我不打算考慮所謂的「世界幾大宗教」之一的回教，佛教，孔教，或其它宗教，理由是它們並不包括在我要討論的主題之內。使徒保羅此處特別關心的是魔鬼用來對付基督徒的詭計。那些其它的宗教與基督徒信仰不相干。當然，它們也表現了魔鬼採取的一般行動，但這並不是使徒此處所關心的。毫無疑問的，魔鬼慫恿人相信這些宗教，好使他們遠離神，遠離基督。但是此處使徒所關切的是魔鬼用來試探那些已經相信之人的詭計。
顯然有很多掛名的基督徒，和自稱是基督徒的人，或在基督徒家庭長大的人，都已經轉向這些世界上的宗教。近代西方國家有不少人開始皈依佛教。我此刻不打算討論他們。使徒關心的是真正的基督徒，就是已經重生的人。我們要來看魔鬼如何使盡他的詭詐，將其鉅細靡遺地表現在他的詭計裡。他常常向基督徒提供一些東西，初看之下似乎是屬於基督教會的，而實際上卻與基督徒的信仰背道而馳。
因此我們必須留意邪說的問題。根據牛津字典，邪說乃是「一群擁護者獻身于一個特別的人或事物。」那可能是對一個人的委身。我們稍後會看到，對於這些特殊的教訓，這是很重要的。邪說的數目相當可觀——基督教科學派，神智會(Theosophy)，耶和華見證人，積極思想派，基督教聯合學派，人智說(Anthroposophy)，摩門教，等等不一。除此之外，還有不少心理學的教訓和想法也屬於邪說之類，只是他們沒有打出明顯的旗號而已。有時他們是借用基督教的名義傳播，他們也可能套用基督徒的術語，而事實上又與聖經所記載的教訓完全不符。
邪說也見于神秘主義的不同形式中。當然，也有一種真正、正確的神秘主義，例如使徒保羅所強調的，基督徒的神秘主義乃是強調，人不單單應關切如何獲得對真理的認知和領會，並且也當着重與神和主耶穌基督保持一種活的、重要的關係。真正的神秘主義強調基督徒信心和立場中那活潑、實際的一面。如果我們所謂的信仰無法帶來這種經歷，我懷疑這信仰是否真是基督徒的信仰。我們的信仰必須是活的，真的，可以經歷的。可是我們面對的一個危險是，魔鬼往往會趁機而入，把基督徒的神秘主義變了質。換句話說，我可以大膽斷言，神秘主義最大的危險在於繞過了基督教會的中心教訓，也可以說，這一套神秘的系統和方法變得如此重要，以致于相較之下主耶穌基督自己變得無足輕重了。當然還有許多與基督教無關的神秘主義，有些混合了東方的哲學，以吸引更多的人。據我所知瑜珈術目前在西方世界就廣受歡迎，有些人熱衷到一個地步，變成了它的忠心信徒。
如果你想對邪說有更詳細的認識，有不少書可以提供你幫助。例如Maurice C、Burrell和J．Stafford Wright寫的一本小書「近代信仰」(Some Modern Faiths)。孫德生(0．J．Sanders)寫過一本較大的書「異端與邪說」，以及「現代的宗教代替品」(Some Modern Substitutes for Religion)都很有價值。此外有一本書頗值得推薦，就是Ray Stracey着的「宗教幻想」(Religious Fanaticism)，書中論到過去一世紀里美國境內興起的怪異宗教，論到各種不同形式的邪說。最紮實、最具學術價值的論著當屬B．B．Warfield所寫的一套兩冊巨著「完美主義」(Perfectionism)。其它深具價值的書也不少。
過去的歷史明白指出，有時候邪說可以變得極度危險。特別是在危機，困難叢生的時代，或者在戰爭期間。從心理學的立場看，並不難瞭解這種現象的起因。每當人們受到壓迫，或身陷患難時，他們總是想去尋找一些安慰，幫助，濟助，和指引。這就為撒但提供了製造邪說的絶佳機會。當然，同樣的情形也發生在人們遇到喪失親人，悲傷，疾病，經濟困窘，或事業不順，或憂慮等任何困境時。
在這種情況下，邪說遂伺機萌芽，向外擴張。在世界歷史上，從未有一個時刻像現今這樣，適合異端的滋生和蔓延。我們已有過兩次世界大戰，戰後世局一直飄搖不定，隨時籠罩在另一次大戰可能爆發的陰影中。生活變得艱辛，充滿試煉，困惑，而這種情景最有利於魔鬼推出虛假的教訓。因此，神的兒女在現今這世代尤其當明白這些事。我無意在此一一批判每一種邪說，這樣作並無多大益處。我只打算概括地提出討論，因為它們中間有一些共同的原則，我們可以找出一個基本的模式，而不去論它們各種不同的部分。所以我們若能把握中心的原則，就比較容易將其運用在我們個人所遭遇到的異端中。
這一切異端有一個基本的模式，就是它們都顯明了是出於魔鬼之手。你若檢視異端的背景，總是可以發現魔鬼的手在那裡操縱着一切。魔鬼不單單是神最大的仇敵，他也會偽造神的工作。神的工作最美妙之處在於我們可以從祂的工作中推溯出一個基本的形式。我們從大自然，從神的供應中，都可見到祂工作的痕跡。基督徒生活的各層面，都有神的計劃之證據。神的計劃形成了所謂的神學。魔鬼的偽裝也很類似，因為他總是喜歡在每一件事上仿照神的手法。他不一定總是用同樣的色彩，或一模一樣的形狀，但是他一定使用同樣的基本計劃和模式。
那麼，這些共同的特質是什麼呢?首先，所有的邪說聽起來都好像是出於基督教的。當然，如果不是這樣，也就沒有什麼危險性了，也用不着魔鬼施什麼詭計了。如果這些邪說公然、明顯地提出相反的見解，就沒有人會墮入其網羅了。事實上，如果你只是概略地觀看，不存任何批判的態度，你會覺得這些邪說看起來和基督徒的教訓很類似。確實，他們常常使用基督教的詞彙。他們談到基督，談到藉着基督而臨到人的祝福等等。不存戒心的人會輕易相信這是基督教的理論。他們使用基督教的詞彙，可是卻剝奪了這詞彙所含的新約意義。然而詞彙還是在那裡，新手和沒有經驗的人很容易就上當了。他們說，「這些是基督教的東西!基督教科學派，這一定是跟基督教會有關的。他們既然如此稱呼自己，我們也當如此接受他們!」
另一個特質是，每一種邪說都提供我們非常大的祝福。這也是他們成功的秘訣。但我必須補充一點，他們不僅提供祝福，而且這些福份似乎比基督教會提供的更美好。相較之下，教會似乎顯得比較緩慢，乏味，不吸引人。如果邪說缺乏這一項特質，他們就根本不可能成功。他們知道如何推介自己。魔鬼是個中好手，他是推銷專家。在這個宇宙中，沒有一個受造之物像魔鬼那樣精通包裝之道，他知道如何用吸引人的紙包裝禮物，再添上精緻的花飾。這是他的「詭計」中一個很重要的部分。
我前面提到的那幾本書都強調一個重點，有些在書名裡就顯示出來了——我們必須在異端(Heresies)和邪說(Cults)之間作一個清楚的劃分。異端是指一個人自稱是基督徒，卻在某些教訓上走偏了；而邪說基本上根本不是基督教的理論，他們只是偽裝成基督教的樣子。
同樣的，邪說和小派系(Schism)，邪說和叛教(Apostasy)之間也有區別。在叛教的例子裡，我們可以看到基督徒教訓的一般輪廓，可是他們又添加了某些東西，以致于使原先的教訓失去了效用。但在邪說中，你根本看不見基督徒教訓的影子；邪說從任何一方面看都未陳現基督教的教義。根據定義，他們根本不是屬於基督徒的。
所有邪說共有的另一個特色是，他們的擁護者都很虔誠。你若以為他們都很輕忽隨便，就大錯特錯了。一般說來，他們的問題出在他們「熱心有餘，知識不足」。他們虔誠到一個地步，以致于拒絶去花腦子思想，情願被牽着鼻子走。更甚者，他們滿心火熱，充滿活力，是很活躍的工人。我們這些基督徒看到他們的火熱，是否該感到慚愧?他們犧牲主日的下午，一家一家敲門推銷書籍；他們手拿告示牌在街上行走，並且積極參與無數類似的活動。他們甘願犧牲。這些特質不僅限定在邪教裡面。共產主義中也可看到——同樣的火熱，同樣的虔誠，同樣的熱衷。他們總是給人一種印象——某些奇妙的事吸引了這整個人。由於這種特質和所產生的結果，他們往往要求跟隨者也付出絶對的忠誠。
現在我們來對其加以批判和評估，有那些特質可以讓我們用來區分邪說和基督徒的信仰呢?下面提出一些試驗的方法，足以用來判定何者為邪說。首先，是他們的起源問題。你遇到一個新的教訓時，第一個當問的問題是，它從何處而來?它如何開始的?為什麼會有這一類的教訓產生?你若讀過去的歷史，會發現這些邪說從前並不存在。它們通常是從十九世紀發源的，而且許多是在美國開始的。十九世紀，突然之間這些邪說如雨後春筍，紛紛冒了出來。怎麼回事呢?一般而言，它們是經由其開創者所謂的「啟示」而產生的。此外大多數的邪教有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得到這些「啟示」的往往是婦女。他們的說法是，這人忽然直接從神得了啟示，於是一項運動或邪說相應而生。
因此那個開創者，也就是領受啟示的人，變得極為重要。我很喜歡前面我引用過的那個定義，說到邪教顯明了「對某一個人的獻身」。在所有的邪說裡，創立者都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這是必然的，因為透過他或她，信徒才能找到建立在啟示上的權柄。其他人沒有得到啟示；只有創立者單獨領受了這啟示。因此創立者的教訓通常是極重要的。
至少從一個例子上你可以發現，有一種邪說的信徒不僅宣稱他們的開創人領受了啟示，並且他是在非常奇特的方式下得到他們所稱由神或天使親自寫成的檔案。我指的是摩門教，他們的教主自稱找到了寫在金葉子上的檔案。奇怪的是，既然這些檔案是幾世紀以前就寫成的，其所用的詞彙和行文方式竟然和當時(一八三O年代)美國人所用的英文一模一樣。重點是，摩門教宣稱摩門經是在天上寫好，送下來的，而且不是寫在一般的紙草或紙上，而是寫在「金葉子」上的!史密斯約瑟(Joseph Smith)突然發現了它們!他們已經等待了數百年之久，然後這個人被奇妙地引到他們中間，將啟示顯給他們看。於是摩門教誕生在世上了。它巧妙地說明了我所強調「魔鬼的詭計」以及他的包裝技巧之意義。
異端卻不是用這種方式產生的。通常在異端的例子裡，只有一個人，他可能潛心研讀聖經，甚至向人傳講聖經，但他逐漸在解經上走偏了路。他並未宣稱得了啟示，這裡只涉及到解釋聖經的問題。我們必須分清楚異端和邪說的區別。你很少看到持異端的人宣稱他直接從天上得了啟示。他通常聲稱他的教訓是研究聖經而得來的，是他苦心探究的結果。但在邪說裡，總是會看見這種戲劇化的，非比尋常的啟示成分。那是邪說慣有的誇張宣告之一部分。他們說，「一般的基督徒只是解釋聖經，每個人都可以作到這一點；但我所追隨的教主卻藉着一種最驚人的方式，直接從天上領受了啟示，因此他值得我們跟從。」他們領受啟示的方法似乎是一種奇蹟，如此不尋常，如此罕見，以致於他們的教訓往往具有極大的衝擊力。
這領我們到第二點：邪說總是由聖經以外的權柄所認定、管理。例如基督教科學派，他們遵奉的是艾迪(Eddy)夫人的書「科學與健康」(Science andHealth)。這本書是她藉着一次「啟示」而領受的，因此必然深具權威。處理這一類的事時，我們往往面對一個難處，就是有些主張邪說的人宣稱他們相信聖經，有些則不信，甚至完全忽視聖經。他們大多數的人並不忽略聖經，有些還自稱是聖經學者。但是他們總是聲稱除了聖經以外他們還有別的權柄，而那權柄是從他們的開創者來的——或是他的作品，或是記錄下來他的格言、論述。他們在聖經之外又定下了另一套真理和教義。
再以安息日會為例——此處我們可能會問到底他們是屬於異端或邪說——其權柄也是出於一位婦女懷特夫人(Mrs．Ellen G．White)，她宣稱擁有啟示。懷特夫人的作品和言論具有很深的影響力。據我所知，近來安息日會的人似乎有意削減懷特夫人的影響力，然而她的著作自始就奠定了地位，並且成為整個安息日會立論的根基。
邪說或是忽略聖經，或是說，「哦!聖經確實給了我們真理，但你若真要明白聖經，就必鬚根據我們所領受的啟示來瞭解。」他們這樣說，倒是很像羅馬天主教，因為後者也自稱擁有額外的權柄，超越的理解力，以及進一步的啟示。即使他們在口頭上承認聖經，實際行出來，卻是把權柄建立在另一個新的，額外的，直接的啟示上。
你遇到任何新的教訓時，都應該用這第二個原則來檢查、試驗。聖經在這教訓中居什麼地位?他們對聖經的看法如何?你常常會發現他們略過聖經不提，好像聖經根本不存在一樣。新的啟示才是他們最終的權柄。它或許可以透過聖經來說明，但它說的話才算數。它不是從聖經來的，也不以聖經為依據，更不是在解釋聖經。它總是另外一種「啟示」，而把聖經放在次要的地位上。
接下去我們要提出另一個批判，那就是邪說無可避免地會在某些基要教義上走偏了路。你若用聖經的基本教訓來試驗某一種邪說，會發現它們總是偏離了正路，總是會有錯誤，而且它們常常否定重要的真理。他們不會全部在同樣的地方出錯，但這並不表示他們沒有錯。基督徒信仰中有一些絶對的法則，你一旦逸出其範圍，就不合乎真理了。有些邪說甚至在有關神的教義上出差錯。對他們而言，神祇是一種力量。他們有很多甚至不相信創造之說，根本不相信神是造物之主。他們相信祂是一種偉大的生命力，卻不相信祂是有位格的實體。祂不過是一股勢力，權能，和影響力。這根本不對，可是不少邪說卻如此主張。只有當你來到主耶穌基督這個「人」和祂的事工面前時，你才會輕易地看出那些人真是走歪了路。大多數的邪說不但不確定主耶穌這個「人」，甚至對祂的認識完全錯誤。除了少數例外，他們大多主張神體一位論(Unitarianism)，不相信主耶穌有完全的神性。他們也不相通道成肉身和主耶穌兼具神人二性之說。對他們而言，耶穌只是一個人，一個卓越的科學家，或出眾的宗教奇才，或偉大的教師。我們在聖經中所讀到有關牠的榮耀在邪教的理論中完全不可見。他們對於祂的工作，特別是祂贖罪的大功一點也不欣賞；對於這一點，稍後我還會提及。
至于有關聖靈的教訓，他們也一樣付之闕如。一般說來，他們根本就忽略了聖靈，即使提到聖靈，也沒有將祂視為一個「人」，是有位格的。邪說對於三位一體的教義一點也沒興趣；這與他們的立場毫不相關。他們是在另一個層面上運作。他們有自己的一套模式，他們覺得那些才重要。但在聖經裡，我們看見三一神這觀念的重要一一聖父，聖子，聖靈。與我們的救恩相關的最奇妙之事，就是聖三一神的參與。但在邪說裡，這種三一的特性被否定了，或者其中的一部分遭到否定。一般說來，他們對聖靈根本一字不提。
正如我前面所言，很多邪說對於創造的問題也搖擺不定。事實上，他們中間有些派別的說法似乎頗受人歡迎，那是因為他們對於創造、對於物質界的宇宙之認識全盤錯誤了。基督教科學派也盛極一時，因為它聲稱根本沒有所謂的「實體」存在；既然沒有實體，就沒有所謂的疾病存在，因此也沒有所謂的痛苦存在。由於它對這一類的事說出如此愚昧的話，暫且不論它對於主耶穌基督這個「人」的說法完全有誤，單單他們使用「基督教」這個名稱本身就是一個謊言和騙局。同樣的原因，他們所謂的醫療法也是完全不合乎「科學」和純正心理學的。
另一個可以用來評估邪說的，就是聖經有關罪的教訓。邪說共有的一個標誌，就是不相信罪的存在。這也是為什麼稍早我說過邪說常常是從所謂的基督教的講台傳播出去的。有些人因為傳講根本沒有罪這回事，而名聲大噪；他們說，我們不應該談論罪，教會以前傳講有關罪的教義，結果使人不明真相。你應該相信自己，不要相信罪。今日「積極的思想」在美國廣受歡迎，別的國家也逐漸重視它。它聽起來非常順耳——「根本沒有所謂的罪；你不要責備自己，輕看自己。要相信你自己；你很了不起的!聖經所說的罪，對於人類真是一大侮辱；如今我們知道這一切都只是心理因素。」
沒有一種邪說喜歡有關罪的教義；當然其中有一個很好的理由：如果你傳講聖經有關罪的教義，就絶對不會受人歡迎。但是邪說必須迎合大眾的胃口，不然就無法成功。既然神不在他們中間，所以一定得有某些東西使他們能繼續下去。那些宣講邪說的人為了使其生存下去，就使盡法子去迎合人，取悅人，用花言巧語吸引人。
在有關救恩的教義上也是一樣。顯然如果邪說不相信罪，你就無法指望他們對救恩持正確的態度。他們不相信神的兒子從天上來到世界，是為了承擔人的罪，代替人受刑罰。他們不相信保羅所說的，「神使那無罪的，替我們成為罪，好叫我們在祂裡面成為神的義」(林後五21)。他們也不相信彼得所說的，「祂被掛在木頭上，親身擔當了我們的罪，使我們既然在罪上死，就得以在義上活；因祂受的鞭傷，你們便得了醫治」(彼前二24)。他們不相信代替的贖價。他們從來不提這件事，在他們的拯救方法中絶對沒有這一項。但是聖經清楚說，這是必要的。使徒保羅起身往哥林多時說，「我曾定了主意，在你們中間不知道別的，只知道耶穌基督，並祂釘十字架」(林前二2)；然而邪說對「耶穌基督並祂釘十字架」隻字未提，卻仍然大受歡迎。他們不相信罪，不相信神救贖的方法。他們否定了基督徒信仰中最榮耀的成份，那就是神兒子成了罪的贖價，神把我們一切的罪孽都歸到祂身上。你不可能從他們口中聽到這一類的話；這與他們的立場無關，即使略過這一部份也無關緊要。他們避開十字架不談，為了這緣故，我們在他們身上烙下「偽裝」「贗品」的記號，那些是「魔鬼的詭計」之表現。任何思想、說法若在救恩的事上走偏了，特別是忽略了十字架的重要性，都是不合乎基督徒信仰的，都是邪說。不論他們如何頻繁地提到基督的名字，或使用基督徒的詞彙，或談論到「愛」，他們都是與真理相對立的，都是魔鬼偽裝成的。
最後你會發現，用禱告來試驗邪說是一條聰明之計，因為他們並不真相信禱告。如果你看清他們對於罪，救恩，聖三一神、以及我們與神之間的關係這些事上錯誤的觀點，你就不會引以為奇了。他們對於禱告真是一竅不通。他們只知道自己的方式。他們不明白一個人怎麼可能在神面前禱告時那樣憂傷痛悔，他們覺得很奇怪。他們不知道什麼叫作「等候神」，「仰望神」，在禱告中掙扎，企圖抓住神。邪說中這些都不存在。正如我說的，這並不足以為怪。所以我們總是可以用禱告這件很實際的事來試驗邪說。他們真的相信禱告嗎?或者禱告對他們而言不過是乍聽之下像禱告，其實卻根本不是禱告的一番喃喃自語而已?
有一次我聽到一個人以禱告為題的講道，才突然領悟到這事實。那人宣佈他的講題是，「為了健康之故，一天禱告五分鐘。」那也叫禱告!他其實是在教導一種自我催眠的方法，一個人對自己談話，建議，思想一些美麗的事物。那也竟然叫作禱告!這一類人也相信思想可以轉移，譬如你常常用一些美麗的思想去想另外一個人，久而久之那個人就會變得如你想象中那樣美麗；或者你想象某一個有病的人已得了醫治，而且如果有一大群人都這麼想，這種思想多少會幫助那個生病的人。這類半魔術的成份實際上是摻雜了東方哲學，魔術，和神秘主義而成。他們的理論是，如果有一些人同時思想醫治的事，這種思想多少會轉移到空中，使那個生病的人因着這思想而得醫治。他們把這種方法用在禱告上。神並未如此吩咐。如果你把你的思想導向一個生病的人，或者遇到困難的人，或你不喜歡的人，那麼發揮功效的是你的思想，神一點也沒幫上忙，都是你個人的行動。他們居然也稱此為禱告。這裡我們真正看見了「魔鬼的詭計」。這一切都是藉基督徒的詞彙介紹給我們的；但是你若用我建議的方法來加以試驗，就會發現它們根本未含有絲毫真正基督徒的意義和內容。
我們已介紹了三個最大、最有效的方法，可以用來檢驗任何陳現在我們面前的邪說。但願神賜給我們恩典和智慧!哦!仇敵是何等狡猾!魔鬼會裝扮成「光明的天使」，把他聰明、詭詐的偽裝放在我們前面，而他真正的目標是摧毀我們的靈魂，奪去神兒子救恩的榮耀。難怪使徒保羅要殷殷地囑咐我們：「你們要靠着主，倚賴祂的大能大力，作剛強的人。要穿戴神所賜的全副軍裝，就能抵擋魔鬼的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