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聖靈的寶劍
卷八 作剛強的人 | 钟马田 Martyn Lloyd-Jones“並……拿着聖靈的寶劍，就是神的道。”
弗六17
這裡我們要來探討使徒勉勵以弗所信徒當穿上的全副軍裝中的第六項。它雖然是第六項，但在我們劃分的兩組軍裝中，是第二組的最後一項。
聖靈的寶劍與前面論及的其它軍裝有三方面的差異。它不但在性質上饒富意義，在屬靈的運用上更是如此。我們前面討論的軍裝都是用來保護身體的全部或一部分，可是聖靈的寶劍卻不是這樣。
另一個差異是，這項兵器用在防衛上的方式與其它軍裝不同。它具有抵禦的功用是因為它能使敵人退後，這和前面幾項軍裝用來的防禦敵人的攻擊是有異的。很顯然的，護心鏡是用來保護我們情感的中樞。同樣的，頭盔、鞋，都在保護身體特定的部位。可是論到寶劍時，它並不是用來保護身體不同的部分，也不是像大藤牌那樣用來遮護全身。從某方面說，寶劍的保護作用是在於它能阻擋住仇敵本人，而不是仇敵某些特別的行動。
第三個差異是，它也是一個“攻擊性”的武器，這使它獨具特色。在其它五件軍裝裡，沒有一件是攻擊性的，可是此處的寶劍卻具有這種功用。寶劍具有雙重的作用――防禦和攻擊。我們不僅用它擊敗仇敵，並且用它主動攻擊仇敵。
我要特彆強調一處經文：“務要抵擋魔鬼，魔鬼就必離開你們逃跑了”（雅四7）。你不只是擋住他，還要使他跑走，“逃跑”。所以我們不單單是抵擋魔鬼，被動地抵禦他猛烈的攻擊，我們還要更積極地對付他。他必須被擊潰，被打退，我們要主動使他逃跑。
我們面臨最大的困難是，魔鬼企圖恐嚇我們，威脅我們，在我們裡面產生膽怯的靈和絶望的感覺。他如果作到這一點，我們就已經被打敗了。可是使徒有關寶劍的一番話，是針對這種感覺最佳的解決之計。它提醒我們，只要我們用新約的方法來看這些事，我們一定不會害怕而在敵人面前退縮；我們一定會對自己抵擋魔鬼的能力抱著充分的信心。我們必須有一個把握，雖然魔鬼勢力強大，雖然我們目睹了他的聲勢，但這並不是一場絶望的戰爭。基督徒不但可以抵擋住魔鬼，並且可以逼使他逃跑。
我必須說得更詳細一點，免得使人誤會。我並不是在鼓勵愚勇，或者對魔鬼存嘻笑輕忽的態度。這個世界把魔鬼的事視為笑話，甚至基督教會裡也有很多人這樣作。但是不要忘了彼得後書及猶大書裡的警告。我們不可“譭謗在尊位的”，也不可“用譭謗的話罪責”魔鬼。嘻嘻哈哈的基督徒是愚昧的。我們不要忘了與我們為敵的魔鬼是大有能力的。可是同時，我們也不要被他恐嚇。我們必須“站穩了”、“堅立”，使用“聖靈的寶劍”攻擊他，使他離開我們逃跑。
新約在這個主題上有很平衡的教導。我們不可以陷于愚昧的“過度自信”裡，以為自己既然是基督徒，就不會有煩惱、困境。事實上，聖經告訴我們，“自己以為站得穩的，須要謹慎，免得跌倒。”但同時我們也要避免被魔鬼嚇倒，或者因看到他的勢力龐大而膽顫心驚，以致于產生絶望的感覺。
我們必須進一步來看使徒提出的細節。我們要“拿起聖靈的寶劍”，那寶劍是聖靈所賜下或者提供的。然後保羅又加上一句，“就是神的道。”所謂的“新英語聖經”這樣翻譯：“拿起聖靈所給你的寶劍――從神來的話語。”我必須承認，我根本不懂那是什麼意思。我參考了許多其它譯本，它們都一致譯成“聖靈的寶劍，就是神的道”。可是新英語聖經卻說，“從神來的話語，”很容易替神秘主義敞開大門，或者使人誤以為那是指我們遭遇難處時，從神那裡臨到我們的某種感覺或某些話語。我覺得這種譯法完全牴觸了使徒這方面的教導。那不是“從神來的話語”，而是“聖靈的寶劍，就是神的道。”
另外有一種錯誤的解釋，說到“拿起聖靈的寶劍，聖靈就是神的道”。這是顯然的錯誤，因為聖經裡沒有一處描述聖靈是神的道。“神的道”只是指主耶穌基督。聖靈不是神的道。
保羅此處說的是，拿起聖靈供應給你的寶劍，那就是神的道；換句話說，就是聖經。我迫切地要證明這解釋，因為這不是我個人的看法，而是真理。為了證明這種解釋，請回想一下主耶穌在曠野四十晝夜受魔鬼試探時，所臨到他的事。首先，他在約但河受施洗約翰的浸，他從水裡上來的一刻，聖靈彷彿鴿子降在他身上。他被聖靈充滿了。然後請注意接着發生的一件有趣的事。“當時，耶穌被聖靈引到曠野，受魔鬼的試探”（太四1）。接下去就記載了他所受的試探。可是現在最吸引我們注意的是，主耶穌在聖靈充滿之下用來抵擋魔鬼試探的方法。他使用了聖經的話。他不是隻說當時神賜給他的話語，他乃是引用神的話，引用聖經。毫無疑問的，使徒在寫下這裡的教訓時心中必然想到主的例子。主耶穌所用的武器乃是神的話，聖經。你我都應當用同樣的武器來抵擋魔鬼和他的勢力，“聖靈的寶劍，就是神的道。”
於是我們要問，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來描述聖經？為什麼要把它描述成聖靈所供應的寶劍？在與仇敵魔鬼爭戰時，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把神的話語、權柄、意義弄清楚。聖經是“聖靈的寶劍”，意指它是從聖靈來的，是聖靈賜下的。聖靈默示人寫下聖經，所以它是“聖靈的寶劍”。讓我提醒你有關聖經一些最重要的論述。“聖經都是神所默示的，”或者“聖經都是神的呼吸”（提後三16）。這句話向我們保證，聖經是神藉聖靈賜給我們的。此外在彼得後書第一章第十九至二十一節裡也有同樣重要的教導：“我們並有先知更確的預言，如同燈照在暗處；你們在這預言上留意，直等到天發亮，晨星在你們心裡出現的時候，才是好的。第一要緊的，該知道經上所有的預言，沒有可隨私意解說的，因為預言從來沒有出於人意的，乃是人被聖靈感動，說出神的話來。”彼得的意思是，我們在舊約裡所讀到的預言從任何一方面說，都不是先知們自己的私見；他們不是代表自己為那個世代或未來作解釋。那些預言不是先知從自己心靈裡收集出來的一些想法和理論，然後放在我們面前。彼得說的很明白：“預言從來沒有出於人意的。”人不可能產生這些，“乃是人被聖靈感動，說出神的話來。”所以我們有足夠的理由把神的話語描述為“聖靈的寶劍”。它是由聖靈產生的。聖靈把他的啟示給他所揀選的人；他指導他們記錄下所得的啟示。所以聖經不只是人的檔案記錄，也不是人的話語，它乃是神呼出來的字句。這些話語吹進這些人裡面，他們就寫下來。
這對我們很重要，這項武器確實是神所賜全副軍裝裡不可少的一部分。我們不是用自己的力量或力氣、觀念去爭戰，我們乃是用神自己的話語去抵擋魔鬼。聖靈是聖經的作者。這不是說，那些作者只是機械地寫下聖靈給他們的話；真正的意思是，聖靈才是作者，他使用這些人，指引他們，默示他們，給他們啟示和能力，所以他們下筆時能沒有錯誤。你想到仇敵的力量和權勢時，你就會明白這項武器的威力。
再進一步說，只有聖靈能使我們明白神的話語。我們可以在哥林多前書第二章第十二節找到清楚的說明：“我們所領受的，並不是世上的靈，乃是從神來的靈，叫我們能知道神開恩賜給我們的事。”我們無法用別的方式知道這些事。保羅的論證是，當神兒子以肉身來到世上時，這世界的人不認識他，他們認不出他來。他們拒絶他，嘲笑他，“他們若知道，就不把榮耀的主釘在十字架上了。”人們如何認識他呢？使徒保羅提出了答案：“神為愛他的人所預備的是眼睛未曾看見，耳朵未曾聽見，人心也未曾想到的。只有神藉着聖靈向我們顯明了，因為聖靈參透萬事，就是神深奧的事也參透了。”他又說，“屬血氣的人不領會神聖靈的事，反倒以為愚拙，並且不能知道；因為這些事惟有屬靈的人才能看透。屬靈的人能看透萬事，卻沒有一人能看透了他。”只有聖靈能使我們明白並接受神的話語。
同樣的，也只有聖靈使我們能“解釋”神的話。這完全是聖靈的工作。與這話語有關的每一件事從頭至尾都是聖靈作工的結果。不論一個人在天然上如何能幹，他各種的能力都無法幫助他解釋聖經。他可能是一個天才，或者偉大的學者，可是在這方面，他的一切學識才幹都派不上用場。真理是“屬靈的人才能看透”的。它必須用屬靈的方式來解釋。離了神的靈，沒有任何事或任何人能使我們看透真理。所以從這一切我們得知我們的武器乃是“聖靈的寶劍”。
最後――可能也是使徒寫下這段經文時心中一直想到的――只有聖靈能使我們正確地使用神的話語。使徒論到實際的一面――與仇敵爭戰，把仇敵擊潰――時，他心中最顧念的就是這件事。知道聖經的內容是一回事，知道如何使用它又是另一回事。只有聖靈能幫助我們知道如何使用它。
聖靈與神話語之間的關係是很重要的。在基督教會的歷史上我們看見，若不明白這種關係，很容易產生各種問題。人們常常只強調一方面，而忽略了另一方面。一旦你把聖靈和神的話分開，你的麻煩就來了。有人說，有了聖靈的解釋，你就根本不需要神的話語了。那就是貴格會的可悲之處。福克斯（George Fox）一開始的時候還保持適當的平衡，可惜後來他越來越忽視神的話語，而日益重視“內在的亮光”，也就是聖靈的解釋，和直接領受的信息。所謂之新英語聖經的譯法之所以如此危險，原因正是在此。它把“神的道”改成“從神來的話語”，這是一些宗教狂熱者常宣告的，神秘主義者和狂熱者常常把他們的整個立場建立在其上。
還有另一個極端，就是低估聖靈，他們說，只要我們有一本聖經，有神的話語放在面前，我們就不需要進一步的幫助了。所以聖靈被遺忘了，人們可能只擁有死板的正統神學，和對於聖經純理性的認知，這在對抗魔鬼和執政掌權者的爭戰上簡直無濟於事。聖靈和神的話必須總是被放在一起。聖靈為我們提供神話語裡面的指示，可是若沒有聖靈，我們就無法使用它。聖經可能對我們而言只是死的字句，“字句是叫人死，精意是叫人活。”我們需要聖靈啟開神的話語，打開我們的心思，意念。只要你像保羅在這裡所作的，把這兩者放在一起，等量齊觀，你就不會走岔了；可是如果你把兩者分開，魔鬼就已經勝券在握了。正如我前面所說的，在基督教會漫長的歷史中，他已經屢次這樣作了。
錯誤會在許多不同的方式下產生，現在我們特別要來看針對“真理”的攻擊。我們已經討論過魔鬼其它方面的攻擊。魔鬼用許多方式展開他的攻勢。他會利用哲學，那是一開始就與真理相對立的。基督教會最初的爭戰之一就是抵擋希臘哲學。福音臨到歐洲，是從希臘開始，那是一個充滿傳統哲學的地方，他們的觀點是，人可以尋找到神，可以藉着默想和操練理論而獲得真理。早期基督教會飽受來自哲學方面的攻擊，那是一場你死我活的爭戰。當然，今天這爭戰仍未歇止，可能比以前更激烈。
除了哲學，還有所謂的“知識”――人類有的任何一種知識，“科學”知識尤然。現代最先進的知識，特別是科學知識，往往是排拒基督教的。我們要抵擋這一類攻擊，惟一的方法是拿起“聖靈的寶劍，就是神的道”。沒有別的方法護衛自己。這也是主耶穌所用的方法。我們必須凡事跟隨他的腳蹤行。在四福音書裡，你會發現主耶穌也不斷這樣作。那些聰明人，法利賽人，文士，律法師，帶著鋭利的問題前來，他們自語道：“這個人到底是誰？他不像法利賽人那樣飽讀經書，他只不過是一個木匠，他從未上過學，他懂什麼？”於是他們紛紛提出質問。他們精通律法的細節，是出色的學者，所以自以為可以使他掉入陷井，迫使他的事工中斷。主耶穌總是用他在曠野受試探時所用的同樣方法應付他們。
以路加福音為例，“有一個律法師起來”――這是一個聰明人，受過高等教育，精通猶太人的律法，“試探耶穌說，夫子，我該作什麼才可以承受永生？”他一定希望主耶穌提出一些他個人的意見，然後他就可以用律法師的身份指出那與律法完全不符。可是主耶穌回答他說，“律法上寫的是什麼？你念的是怎樣呢？”（路十25～26）。換句話說，他拿起“聖靈的寶劍，就是神的道”。那是主耶穌對付律法師的方法。“律法書上怎麼寫呢？你念的是什麼呢？聖經上怎麼說呢？”約翰福音裡也有類似的例子。“猶太人又拿起石頭來要打他。耶穌對他們說，我從父顯出許多善事給你們看，你們是為那一件拿石頭打我呢？猶太人回答說，我們不是為善事拿石頭打你，是為你說僭妄的話，又為你是個人，反將自己當作神。”真是狡猾的攻擊！耶穌回答他們說，“你們的律法上豈不是寫着，‘我曾說你們是神’嗎？經上的話是不能廢的；若那些承受神道的人，尚且稱為神；父所分別為聖，又差到世間來的，他自稱是神的兒子，你們還向他說，‘你說僭妄的話’嗎？”（約十31～36）。請留意那武器！他拿起“聖靈的寶劍”，用劍攻擊他們。他不是僅僅護衛自己，而是主動出擊，打敗他們。他不斷使用這種方式。
我們也應該用這種方法應付仇敵針對真理所作的攻擊。這些人一直企圖損害主基督的名譽，以證明他的宣告是虛假的，指出他的教訓是錯誤的。今天人們仍然這樣作。現在有所謂解明真理的“新路徑”，也就是從哲學角度質問：憑着人的知識，怎麼可能接受神蹟一類的事？今天我們面對的是，人們企圖抹殺整個啟示和福音的本質。使徒在這裡教訓我們，要抵擋這一類攻擊，只有一個方法，就是拿起“聖靈的寶劍，就是神的道”。
再舉另一個拿起寶劍的例子。我們在使徒行傳第十七章裡讀到，使徒保羅在帖撒羅尼迦會堂裡，面對一群能言善道的猶太人。聖經告訴我們，他“本着聖經與他們辯論，講解陳明基督必須受害，從死裡復活；又說，我所傳與你們的這位耶穌，就是基督”。他是“本着聖經與他們辯論”。他始終用同一個方法。保羅的書信充滿了聖經的引文，當然，都是引自舊約。四福音也記載了同樣的步驟。他們說，“這就應驗了先知的話說……”稍後使徒們寫信給眾教會，好建立教義，為他們打下真理的基礎，他們總是在最後引用一段聖經的話作結論。
使徒們所作的，後代教會的殉道者和改教者也照樣行。在宗教改革時代，我們特別可以從馬丁路德身上看出來。路德雖然是修道士，仍被魔鬼捆綁，置於黑暗中。他企圖藉着行為來救自己。他禁食，流汗，禱告，可是他仍然不快樂，煩惱，受捆綁。羅馬天主教會迷信的教條俘擄了他。可是最後神的話語解救了他――“義人必因信得生。”從那一刻起，他開始明白神的話語，這是他從未經歷的；他越明白，就越看清羅馬教會的錯誤。他看見他們在執政上的偏差，使他更堅決要改革教會。他從解釋聖經着手。羅馬教會的大主教們都起來反對他。有時候他必須在密室單獨面對大主教們的質詢；他總是一成不變地站在聖經的立場上。他提到教會不能超越聖經。雖然他只是單槍匹馬一個人，可是他能卓然而立，獨自與教皇系統和有十二世紀之久的傳統對抗。他的方法是“拿起聖靈的寶劍，就是神的道”。
英國許多早代改教者也是如此。那是他們惟一的武器。清教徒也一樣。所以早期的更正派信徒認為，應該有一個靠得住的英文聖經譯本，好叫所有讀者都能唸得懂。丁道爾（Tyndale）就主張，每一個農夫，每一個鄉下孩子都應該讀得懂聖經，好使他們能夠抵擋羅馬教會的錯誤教訓。要使人們在這方面剛強，惟一的方法是用神的話語裝備他們。所以有一個淺顯易懂的聖經譯本，實在是現今教會的當務之急。
不論魔鬼的爪牙如何狡辯，我們都能用這方法抵擋魔鬼。我們在科學方面，哲學方面可能都不是專家，當人們把不合乎基督徒想法的論證放在我們面前時，我們如何應付呢？只有一個法子。要站穩立場。拿起有用的武器，就是神的話語。這是為我們每一個人提供的。你若認識神的話語，你就能回答哲學，科學或任何與你敵對的事物。拿起神的話語。持守住裡面的教訓，你必然會使仇敵拔腿逃跑。
這件事有一點是很有趣的。自從十六世紀的改教運動以來，改革宗信徒最主要反對羅馬教會的地方，即是有關聖經的問題，因為前者認為聖經是神用來作工的方式，也是神所喜愛的方法，在那個階段，羅馬天主教一直不讓一般信徒接觸聖經，顯然他們怕聖經的知識會使人們看清羅馬教義的錯誤，她把聖經拿走，不鼓勵信徒讀經，說反正他們讀了也不懂。她批評改教者所謂每一個信徒都是祭司，每一個人都可以藉着聖靈明白神話語的說法。羅馬教會聲稱，只有她能夠解釋聖經。
到了今天，羅馬天主教多少也改變了她的政策。現在他也把聖經發給會眾，並且鼓勵他們讀。為什麼要改變政策？我認為這是本世紀最有意義的事。她為什麼把聖經給會眾，並且不再怕他們讀了？答案饒富意義。容我引用羅馬天主教會裡一位高階層人士的話，他這番話不是公開說的，而是私底下回答一位更正派基督徒的問題時說的。他說，“讓我告訴你為什麼我們要改變策略。現今我們用不着害怕聖經了，因為你們這些基督徒已不再相信聖經了。你們對聖經一再作破壞性的批評，大大減低了人們對聖經的信任。所以我們可以宣稱，只有我們能代表聖經。”
這是我們所遭遇的問題！羅馬天主教會說，聖經是神的話語。她固然加上了不少自己的遺傳，可是她也確實在護衛着聖經；一直到最近，她還是公開反對高等批判學。然而更正派基督徒卻因為愚昧、眼瞎，而完全被魔鬼打敗了，以致于削弱了自己的權威。她沒有什麼可以用來抵擋羅馬教會的。她也無力與哲學爭戰，對“科學”更是束手無策。她的權柄不再是得自聖經的啟示，也不是神所默示，賜予，看重的聖經。現代基督徒聲稱，他們可以用哲學，科學和先進的知識來與魔鬼爭戰，結果往往是他們自己被打得落荒而逃。與仇敵爭戰只有一個法子，就是拿起“聖靈的寶劍，就是神的道”。如果你不確定那是神的道，如果你不能完全信賴它，絶對依靠它，或者你不相信它是無誤的，那麼你手中拿的就是一支破劍，你已經被仇敵打敗了。拿起這寶劍，在聖靈的大能中使用它，不要在乎什麼學派或學者批評你；像馬丁路德那樣，你若用神的道裝備自己，就必然能擊退仇敵。
還有一件事需要考慮。前面討論第一件軍裝――“用真理當作帶子束腰”――時我說過，我們必須分辯束腰用的真理和聖靈的寶劍（就是神的道）之間的區別。這個差異在，當保羅說，我們要用真理當作帶子束腰時，他是指救恩的中心真理，就是神的整個救贖計劃。可是此處的含義卻不是這樣。保羅說到“聖靈的寶劍，就是神的道”時，他是指我們對這道詳細的認識。他的意思是，我們應對聖經有所認識，並且有能力在任何時候選擇，使用適當的經文。這個畫面描繪的是仇敵一步步逼近，我們就拿起寶劍應戰。我重複說一次，主耶穌受試探的那段記載是最適當的說明。仇敵用三個不同的建議來試探主。可是主耶穌清楚知道如何在每一次不同的事件中，選擇、使用不同的經文去回答仇敵。他用這種方法――從聖經裡挑出一段特別的回答――擊退了仇敵，使他從此退去，雖然魔鬼只是“暫時”退開。
我相信這是上述兩種軍裝之間的差異。換句話說，我們若想學像主那樣制敵誇勝，就不但要明白救恩之道，知道自己是得救的，並且必須熟讀聖經，而且讀得很仔細。此外，我們也要知道如何使用經文，當別人企圖動搖我們時，能夠引用最有效的細節回答他。許多老練的基督徒對此都有過正面或負面的經驗。我知道有些基督徒，他們在幫助非信徒時說，“聖經裡這麼說……”非信徒就問，“你確定這是聖經的話嗎？”那位基督徒說，“是阿！聖經某處說到……”可是他就是說不出來到底在聖經那裡。非信徒說，“那麼你就不能對我證明這是聖經的話。”他當然不能，因為他找不到出處。可是另一方面，如果你能說，“看！就在這裡！”對方就不得不注意，不得不看。這不是說，這樣他一定會相信，但至少他不得不面對聖經。有時你會發現，通常不信主的人對聖經真是一無所知，也許這多多少少解釋了為什麼他們不信。他們花時間閲讀哲學，科學的書，或報紙，這些讀物不時對聖經發出攻擊；可是他們一點也不認識聖經。對待這樣的人，最好的方法是引用聖經來教導他，給他答案。我再說一次，這裡保羅所謂的“寶劍”不是指對救恩的一般認識，而是指在特定的時機，有使用適當經文來回答仇敵的能力，就像我們的主在受試探時所作的一樣。
這寶劍已經供應給我們了；我們都有一本公開的聖經，可是我們必須認識它，熟悉整本聖經。只是學習某一段是不夠的，必須知道全部經文。看看主耶穌如何引用申命記，顯然他熟悉整卷書。我們必須沉浸在經文裡，熟悉它的每一個細節，這樣當我們被試探時，適當的話語就會臨到我們，聖靈會把神的話賜給我們。他把我們領到聖經那裡，他光照我們，引領、指示我們。不要以讀一小段經文為滿足，不要認為一天讀幾節經文就表示我們已經好好讀過聖經了。我們必須花時間讀經，而且仔細、有深度地研讀；必須讀整本聖經，而且整個人沉浸在它的每一部分裡。到了一定的時刻，我們就能有妥當的回答，仇敵不但受到挫敗，而且會潰不成軍，離開我們落荒而逃。
這種知識是我們每一個人都可能得到的。我認識很多沒受過多少教育的工人，可是他們熟悉聖經到一個地步，可以使一些高等知識分子相形見絀。有一個很聰明的人，企圖嘲弄一個貧窮的築路工人。他用自己的知識和學問，想使那位謙卑的基督徒築路工人動搖信心。可是他未能得逞；為什麼？因為那位謙卑的基督徒對聖經很熟，他認識神的話語，結果反而使那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自慚形穢，羞愧而退。神供應了道，由聖靈賜給我們，他能把神的話語放在你心裡，在環境需要時，指示你如何使用。我們正活在一個緊急的世代中，仇敵企圖瓦解我們的立場。“拿起聖靈的寶劍，就是神的道。”讓我們都這樣作，好叫神的名得榮耀，被稱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