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公義的護心鏡
卷八 作剛強的人 | 钟马田 Martyn Lloyd-Jones“用公義當作護心鏡遮胸。”弗六14
到目前為止，我們已討論過“用真理當作帶子束腰”。那是一切的基礎，我們也解釋了“真理”一詞代表有關救恩、救恩的信息之整個真理。當然，救恩的信息是聖經所特有的。接下去我們必須穿戴軍裝的其它部分，讓我們來探討保羅所描述的“公義的護心鏡”。
首先讓我提醒你，我所謂“先穿上全套”，“再穿上部分”的意思。我要用英國為奪取加拿大而與法國爭戰的事件為例說明。從某方面說，那場戰爭是在一七五九年的魁北克之役結束的；在那一次戰役中，吳爾福（Wolfe）將軍擊敗了曼特康（Montcalm）將軍；可是我們從歷史得知，以後英國又花了幾十年的時間，才擁有北美的那一部分領土。魁北克之役是決定性的一戰，從那時起，加拿大成了英國的屬地，可是還有零星的抵抗此起彼落，必須對付；一直到了一八三0年，英國才能說真正擁有了那一大片領土。此處的情形也類似。我們先從穿載“全副軍裝”開始——指接受並且明白救恩的整個方法。但是穿上之後，保羅又教導我們，要清楚每一個部分。當我們討論這一類的例證時，必須提醒自己，這只是一個畫面。使徒真正論及的是一些純粹屬靈的事，然而他談的卻是人的身體，以及我們當穿戴的東西——在不同部位穿戴的屬物質的東西。這是一個很生動的畫面，但我們必須記住，他真正的興趣是放在屬靈的層面上。例如我們前面討論過的“束腰”。使徒並不是對我們身體的腰部有興趣，他關心的是我們心裡的腰。正如使徒彼得所說的，“要束上你們心中的腰”（彼前一13）。我們論到腰時，必須將這句話銘記於心。現在我們談到護心鏡，也要用同樣的態度。不要太注重細節的部分。許多解經家因為不明白這原則，變得過分機械化，以致于徒增不少困惑。
我這樣說是有原因的。討論穿上“公義的護心鏡”時，要記住保羅在帖撒羅尼迦前書第五章第八節所說的話。他說，“但我們既然屬乎白晝，就應當謹守，把信和愛當作護心鏡遮胸。”此處則論及“用公義當作護心鏡”。所以我們必須學會解釋時不要過分獃板，或者覺得使徒的話自相矛盾。使徒關心的是我們是否明白這場屬靈爭戰有不同的層面，並且相信神已經有了豐富的預備，以滿足我們整體和每一部分的需要。
把這原則記在心裡！此外還有一點是不容懷疑的，那就是使徒列出每一件軍裝時的次序是有意義的。他首先從腰帶開始，正如我已經提醒過的，他這樣作是因為人的腰可以決定他身體的力量。它形成一個樞軸，整個身體藉着它得以轉動，所以必須先從腰開始。不但如此，腰帶把其它每一樣東西都攏在一起，並且緊緊的繫住。
接下去我們要來思考護心鏡。保羅心中想的護心鏡是古代羅馬士兵所戴的那種。他在以弗所被拘禁時可能雙手曾被銬在其他士兵手上。不管怎麼樣，那個畫面在當時是普遍可見的。這種護心鏡通常由頸部一直延伸到大腿的上端，遮住了我們現在所稱胸腔和腹腔的部位。這是此處所用希臘文“胸”的含義；除了胸部，它也包括了小腹和腹腔。所以保羅這裡提到的兵器實際上可以遮住一般所謂的“軀幹”。顯然這是一件重要的兵器，因為它保護了身體主要的部位。
首先，也是最重要的，它遮住了心臟，然後是肺。這兩項都是生存不可或缺的。接着是腹腔裡的各種器官。今天我們已經不像古時那樣賦予這些器官不同的意義。聖經作者常常提到腹腔裡的各種器官。我們在詩篇裡讀到“腰子”（中文聖經譯作“心”，如詩二十二14，四十10；或作“胎”，如七十一6），意思是腎臟。同樣的，耶利米也說過，“我的肺腑阿，我的肺腑阿。”在新約保羅書信裡，我們也看到同樣的用法。他在腓立比書說，“所以在基督裡若有什麼勸勉，愛心有什麼安慰，聖靈有什麼交通，心腸（和合本譯作心）中有什麼慈悲憐憫”（二1）。古代的人相信，這些不同的器官是各種“情感”的座位，他們賦予每一種器官不同的意義。這種觀念一直流傳下來。當一個人說到他大冒“肝火”的時候，他是指從肝而生出的某種情緒。我們也常說某人大發“脾”氣。古人意識到，當他們有不同的感覺和感情時，總是與某一種器官有關係，所以他們下結論說，某種狀況是由某個特殊器官引起的。至於他們說得對不對並不要緊，最重要的是知道他們如何看待這種事。所以使徒保羅告訴我們要穿上公義的護心鏡，他關心的是在我們與世界，屬血氣的，以及魔鬼爭戰時，最當留心的是去保護那控制着感覺和情感的地方。不但是感覺和感情，也包括了良心，慾望，和意志。
也許有人喜歡稱此為“聖經心理學”。不管如何，聖經的作者從聖靈得到光照，能夠瞭解人和人性。使徒保羅知道感覺和感情在我們的生活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魔鬼也知道，他也預備好隨時要玩弄它們，以達到他自己邪惡的目的。所以我們需要小心地保護這一部分。
良心也是如此。良心是一個多麼強有力的工具阿！我們一生中最大的困難就是帶著良心過活。我們無法趕走它；它總是在那兒，總是在說話。當然，魔鬼也很清楚這一點，他也隨時伺機要在良心的領域裡攻擊我們。很多人在這一點上被魔鬼俘擄。他們活得很辛苦，大半是因為魔鬼使我們的良心困惑，他們不知道當如何對付他。他們還沒有把公義當作護心鏡穿上。
此外還有人的慾望和意志。這也是一件牽涉甚廣，錯綜複雜的事。慾望本身並沒有什麼不好。它是神給我們的，是生命的一部分，是人類本性和構造的一部分。可是魔鬼卻前來，製造“過度的慾望”；他煽動人的慾望。通過慾望，人的意志也受到影響。所以我們需要明白我們生命中慾望這一部分應該受到妥善的保護，因為它是許多基本力量和元素彙集的中心。
我們要用公義的護心鏡去保護前面描述的那些部分。關於這一點，也有很多不同的說法。有人說，“公義”的意思是“道德純正”。你會在所謂的“新英語聖經”（New English Bible）裡發現，他們把此處的“公義”譯成“正直”；他們說，我們必須是“道德純正”的人，必須公平，公正，善良。這一類教師告訴我們，除非我們作誠實人，秉承了正直的天性，否則我們無望戰勝魔鬼和他的一切勢力。他們說，我們絶不可假冒為善，不可同時作兩種不同的人，而且生活中絶不可有絲毫謊言。
我們無法接受這樣的解釋，此處的“公義”不能譯成“正直”。當然我們並不是因為反對“正直”而拒絶這種譯法。正直在每一個地方都是不可少的。你不能指望作任何事而不具正直的品格；可是當你與魔鬼面對面時，正直的價值就不是那麼大了。人的正直在魔鬼面前充其量也不過像蠟一樣。如果你以為能夠倚靠自己天賦的善良，公義和道德來抵擋魔鬼的詭計，就未免太天真了。你若讀教會史上那些最偉大聖徒的傳記，就會發現他們若是越聖潔，就對自己的正直、善良、道德越缺乏自信。神的許多最卓越的僕人都在他們生命接近終點時，感覺自己是“最不配的僕人”，一生中一事無成。例如波納“Andrew Bonar”的傳記會讓你看到，當你面對魔鬼的詭計、攻擊、諷刺時，個人的正直、善良、公義會顯得多麼無用！
正直不能作為“護心鏡”，因為它不足以對付魔鬼向着我們射來的“火箭”，以及他所使用的其它工具和武器。正直本身是好的，可是天然的正直和善良一旦遭遇到仇敵的狡猾詭計時，就無用武之地了。我們若倚靠自己的善良，他就能輕易使我們遭到責難。
我們很容易在這方面成為魔鬼的贊助者。你若以自己是基督徒為榮，不妨讀讀一些基督徒的傳記，很快你就會明白你是什麼，以及你自己的處境。讀讀懷特腓德，衛斯理，戴德生等人的傳記，有時你會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基督徒。在這一方面，個人的正直是不夠的。它不是神所供應的軍裝。我們真正關心的是“神所賜的全副軍裝”。
讓我把一個在我看來是惟一充分的答案放在你面前。顯然我們需要的是神自己供應的公義。那就是腓立比書第三章裡所描述的。使徒保羅在那裡說得很清楚。他起先提到他自己天然的公義，他說，“若是別人想他可以靠肉體，我更可以靠着了。”他似乎是說，如果有一項比賽，看誰具有最高的正直和天然的公義，那麼他也打算加入競賽。他有很好的理由這樣說，——“我第八天受割禮，我是以色列族，便雅憫支派的人，是希伯來人所生的希伯來人……就律法上的義說，我是無可指摘的。”他是一切美德的典範。他可以站起來，向一切對手挑戰；顯然他是個中的佼佼者。但聽他怎麼說：“只是我先前以為與我有益的，我現在因基督都當作有損的。不但如此，我也將萬事當作有損的，因我以認識我主基督耶穌為至寶。我為他已經丟棄萬事，看作糞土，為要得着基督，並且得以在他裡面，不是有自己因律法而得的義，乃是有信基督的義，就是因信神而來的義。”“公義的護心鏡”乃是指從神而來的義。那是由神來的，是神所造，所預備的，是神賜給我們的。使徒說，我要那種公義。那才是我所關心的，其它一切都是“糞土”，是有損的，無用的，不值一提的。他說，我從前以為自己的義很不錯，可是神開了我的眼睛，讓我看見自己的義一無價值。所以你看，一開始的時候，魔鬼如何完全擊敗了保羅，正如他對所有法利賽人作的一樣。那是他們的可悲之處。法利賽人其實是很好的人，不要以為他們是壞人。他們一周禁食兩次，奉獻十分之一給窮人；他們是非常虔誠、熱心的人。當使徒保羅還是大數的掃羅時，他是一個法利賽人，並以此自豪。可是後來他明白那算不得什麼，他從前是被魔鬼弄瞎了眼。他以自己的正直公義為護心鏡穿上，結果被打得一敗塗地。於是他對自己的公義和正直失去了興趣；他開始留意另一種義。只有這種義可以保護他；這種義可以確保他的安全——“因信神而來的義。”
要替公義下定義，最好的方法莫過于接受“因信神而來的義”這句話；歷來這方面的教師，以及改教者，清教徒，都是這樣教導。由於教會忘記了這些屬靈先輩及他們的教訓，以致于對這件事漠不關心，才會敗在魔鬼手中，遭受了極大的痛苦。他們在“外加”的公義與“分予”的公義之間划上清楚的界限。我們所生存這個世代的人常常說他們不明白這些詞彙。有些人甚至已經在他們的翻譯中刪除了“公義”一詞，代之以“正直”和“良善”。可是正確的詞應該是“公義”，我們必須排除萬難去明白它的含義。也許有人會說，“可是我們不明白，‘外加的’公義是什麼。”當然啦，因為這是教會的責任，教會應該將這些事教導清楚。我們無法指望人一讀聖經就明白這些詞彙，甚至受過高深教育的基督徒也不例外。所以他們應該到教會來受教，而不是就這些事任意發表謬論。誰能指望一個天然的人明白這些奧秘呢？即使我們耗盡心智，也不過是一個生手，一個學徒。
“外加的公義”是我們基督徒整個立場的基礎。另一個可以互通的詞是“因信稱義”。現代人對這兩個詞都不認識。當然他不明白！但這正是他要知道的。他成為今天的樣子，是因為他不知道什麼是“因信稱義”。人們可以無止盡地推出新的聖經譯本，直到他們厭倦為止，可是天然的人還是不明白聖經。他必須受教導，不僅是在字句上，而且是在“聖靈的明證”裡受教。這件事需要屬天的光照。
因信稱義的意思就是腓立比書第三章所描述的“因信神而來的義”。保羅說，這是我們必須穿上的公義。不論你的生活如何高尚，不論你是什麼，曾作了什麼，當你站在神面前的一刻，你就會發現自己是一個無藥可救的罪人，應當受責難。你說，“可是我一直想活出更好的生命，我決心要改過向善，我打算要開始讀聖經，禱告，行善事——我要使自己在神面前作一個義人。”聖經說，你最好立刻歇手，因為你辦不到。如果你終其一生這樣努力，到頭來你會發現你和開頭時的光景一樣糟。即使你遠離世俗，離群索居，作一個穩士或修道士，也不能幫助你。為什麼？因為神是“鑒察人心的”，他的標準是絶對的。神的命令是，“你要盡心，盡性，盡意，愛主你的神。這是誡命中的第一，且是最大的。其次也相仿，就是要愛人如己”（太二十二37～39）。這是神的標準。你也許德高望重，但這不是神向你所要的，人能作什麼呢？答案是，他什麼也不能作。這是他必須學的第一件事。只有這樣，他才能對抗魔鬼的暗示。魔鬼會檢查你的公義；他有一些測驗法和標準，他會貶低你的義，證明它的無用。當你為自己善良的生活沾沾自喜時，魔鬼會拿一本書來，讓你看裡面的人如何犧牲一切。你會覺得自己什麼也沒作，不過是奉獻多餘的錢，把自己付得起的一分拿出來。可是這個人，他卻奉獻了一切；於是你所誇口的東西，所自豪的事物，頓時成了你手中的一堆廢物。
由於我們無法達到神公義的標準，所以神差他的獨生子到世上來，好將他的公義賜給我們。神子是無瑕無疵，毫無罪污的，他完全順服神的律法，一點一划都徹底遵行。他過的是絶對公義的生活。然而，他為我們的罪負起了責任，他用自己的身體承擔了眾人的罪，為世人被釘在十字架上。“耶和華使我們眾人的罪孽都歸在他身上。”神在十字架上擊殺了他所鍾愛的兒子，叫他代我們受罰。在復活的那一日，他又使基督從死裡復活，向我們宣告了一個事實：基督的死已充分滿足了他公義的要求。
哥林多後書第五章第二十一節替外加的公義下了很好的定義：“神使那無罪的，替我們成為罪。”換句話說，神拿了我們的罪，“加”在他兒子身上，算作他的罪。這是“外加”的意思——你把本來屬於某一個人的東西，算到另一個人的賬上。一個人欠了債，你把賬簿上他欠的賬轉移到另一個人的賬上。你把他的債“外加”到別人身上了。這是神對待我們的罪之方式。他把我們的罪加到他兒子身上，他刑罰他兒子的時候就刑罰了我們的罪。
但這還不是“外加的公義”一詞全部的含義。我的罪已經除去了，但這還不夠。在我能夠站立在神面前之前，我必須絶對的聖潔，作完全的義人。神是公義，公平，聖潔的。“神就是光，在他毫無黑暗。”要站立在他面前，我必須完全公義。於是，因着我相信神兒子和他為我作的工，他把他的公義“外加”給我，將他完全的順服賜給我。以前我並未守律法，基督卻完全守住了；他在律法面前是義的。神把他兒子的義加在我的賬上。他用義作袍子給我穿上，所以我站在神面前的時候，神並不是看我，他看見的乃是他兒子的義，這義覆蓋在我身上，完全遮住了我。使徒說，這是我現今最大的喜樂。“我也將萬事當作有損的，因我以認識我主基督耶穌為至寶。我為他已經丟棄萬事，看作糞土，為要得着基督；並且得以在他裏面，不是有自己因律法而得的義，乃是有信基督的義，就是因信神而來的義”(腓三8～9)。
由“外加的公義”而帶來的救恩是指基督完全的義算在我的賬上了，加給我了。神看我已穿上基督的義，他就宣告我是一個義人，律法再也不能控告我了。“如今那些在基督耶穌裏的，就不定罪了”(羅八1)。律法對我無話可說，因為我已被這位完美，無瑕無疵的神子所遮蓋了，我已穿上了“公義的護心鏡”。
這是公義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另外還有清教徒所謂的“分予的公義”，我們今日也同樣必須好好把握。“外加的公義”和“分予的公義”之間的區別在，如果我停留在外加的公義上，我就被留在以前的地位。我裡面完全沒有秉承的義，雖然我已披上了主耶穌基督的義。那只是一個開始，可以使我成為一個基督徒，那是一個基礎。可是神並未停留在那裡，他現在開始在我裡面運行他兒子的義。他把這義“分予”我，使它成為我的一部分，他把義放進我裡面。這是人重生，生命更新以後必然產生的結果。一個新的生命子粒“種植”在我裡面了。
這子粒已經放在我裡面，它會長大，發展。這是“分予”的公義真正的意思。有時我們也使用另一個詞，說到公義如今“注入”我們裡面了。它並不只是像外衣一樣，遮住了我，並且它也注入我裡面。這好像輸血，一個人的血輸給另外一個人，進入他的血液循環系統裏。我們可以用不同的詞去形容同樣的功用——“輸入”，“注入”，“注射”，“分予”。
這也是使徒保羅對腓立比人所表達的真理，“這樣看來，我親愛的弟兄，你們既是常順服的，不但我在你們那裡，就是我如今不在你們那裡，更是順服的，就當恐懼戰兢，作成你們得救的工夫；因為你們立志行事，都是神在你們心裡運行，為要成就他的美意”(腓二12～13)。我們要在主耶穌基督的知識和恩典上“長進”。表達“分予的公義”有許多不同的方式。我們需要銘記在心，特別是我們思想以弗所書第六章這段經文的上下文時更不可忘記。因為魔鬼會用許多方法攻擊我們。他不僅攻擊我們有關稱義的事，也在慾望，意志，和感覺的領域裡攻擊我們。在這一點上惟一能對付他的方法就是“用公義當作護心鏡遮胸”。公義可以保護我們最敏感的部分——心臟，良知，慾望，意志——在那裡，爭戰無止盡地進行着，魔鬼企圖打敗我們。
公義的護心鏡如何保護我們？首先，它給我們一種自信的感覺，在戰爭中這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你作戰時心存疑惑，猶豫不定，你已經被打敗了。我們都需要自信心。作為一個戰士，我必須對敵情有所認識。我檢查仇敵的佈署，偵測他的軍力，以及他所使用的武器，知道仇敵勢力強大，而且狡猾無比。我也知道自己身體那一個器官最敏感，最容易暴露在他的攻擊下。除非我感覺自信十足，否則我無法迎戰敵人的入侵。可是在我穿上護心鏡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一切會安然無恙的。
所以從某方面看，這也意味着救恩的把握；明白自己的整個立場和地位。關於這件事，以斯拉作過很精闢的論述。他當時是在異常艱難的情況下起來率領神的百姓；每一件事都與他們作對，他們開始一件一件的把事情扭轉過來。可是四周仍有強敵環伺，以斯拉有一次和尼希米一起對百姓說，“靠耶和華而得的喜樂是你們的力量”(尼八10)。沒有耶和華的喜樂，我們就軟弱不堪。“靠耶和華而得的喜樂是你們的力量”——這正是我們所需要的力量。只有當你擁有了“因信神而來的義”，也就是透過信心而得的義，你才能享受主的喜樂。神的公義是藉着這種非比尋常的方式給我們的。換句話說，那是指因認識我們是神的兒女而產生的自信。
沒有別的能使我們抵擋魔鬼。有一首詩歌的作者表現得非常貼切。他曾有過極奇妙的經歷，他知道沐在神臉面和微笑的榮光中是什麼滋味，他也深知將心靈沉浸在讚美和感恩中是什麼意思，可是當他下筆寫詩歌時，卻寫下了這樣的字句：
我不敢靠最好的義，
我只敢靠耶穌之名。
基督磐石，我所穩踏，
其它地位，都是流沙。
這是每一個基督徒的光景。我們若離開了基督自己和他的公義，站在別的根基上，就會很快發現立足之地乃是“流沙”。如果你一直倚靠自己的感覺，或你的情緒，和你自己的義，沒多久你就發現自己一無所有。啟示錄告訴我們，“弟兄勝過他，是因羔羊的血，和自己所見證的道”(啟十二11)。你要得勝，沒有別的法子。約翰在約翰壹書第五章第十八、十九節裡提到這件事，“我們知道凡從神生的必不犯罪”——不繼續犯罪，不習慣性地犯罪，也不陷溺在罪中，或停留在罪惡裡——“從神生的必保守自己。”——最後的結果和前面所提啟示錄那節經文裡的結果是一樣的——“那惡者也就無法害他。”因為你在這地位上，“那惡者也就無法害你”“我們知道我們是屬神的，全世界都臥在那惡者手下。”整個世界是“臥在那惡者手下”的，在他的轄制下顯得多麼無助！可是我們卻不是這樣！我們知道自己是屬神的。我們已從魔鬼的國度裡“遷出”，被取出來了，我們穿上了主耶穌基督的公義。如今我們不在魔鬼的鐵鉗下，他再也不能害我們，因為我們受到“我們的主救主耶穌基督的義”所保護。
你是否倚靠自己的義？還是倚靠“信基督的義，就是因信神而來的義”？你知道此刻你站在什麼根基上嗎？你腳下面是不是堅固的磐石？你是否全然依靠神的兒子和他為你所作的工？若是沒有，你就還未穿上公義的護心境，這意味着你已經注定要被打敗了。這是我們惟一可倚靠的公義；我們不單單是靠着這公義，得以透過禱告來到神面前，並且當我們與執政的，掌權的，管轄這幽暗世界的，以及空中屬靈氣的惡魔爭戰時，更需要穿上神的公義。
你是否知道，使徒保羅非常渴望更完全地認識並接受因信神而得的義？他很清楚因信稱義的真理，可是他仍然說，“這不是說，我已經得着了，已經完全了。”他渴望的是，“使我認識基督，曉得他復活的大能，並且曉得和他一同受苦，效法他的死；或者我也得以從死裡復活。”基督的義已經“分予”我們，最終會使我們完全，“毫無玷污，皺紋等類的病。”我們將變得聖潔，無可指摘，完全，在神面前是完美的。你是否倚靠神賜給你的公義？你是否知道他已經分予你了？因信稱義是不是你緊急時用的大錨？是不是你最終的依恃？你是否穿上了基督的公義，一天比一天更有他的樣式？
我主耶穌是我的義，
我的美麗，我的錦衣；
在寶座前服此盛裝，
我能抬頭歡樂歌唱。
藉你寶血，我已脫去
我罪與過，我恥與懼；
審判大日，我敢站立，
誰能控告主所稱義？
直到寶座，見你榮耀，
我們仍要以你自驕：
我的美麗，我的錦衣，
我主耶穌，是我的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