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真假经历

卷一 神终极的心意 | 钟马田 Martyn Lloyd-Jones
「你们也在他里面相信了之后,就受了所应许的圣灵为印记。」

就着某个角度而言,在我这一面并不在乎关于圣灵的「印记」或圣灵的「洗」所有的术语。有许多人对于用语极为关切,尤其是「洗」这个字,以致无法面对真正的问题,我觉得这是非常遗憾的。真正的问题是:我们是否知道我们已经受了圣灵为印记呢?在我们心目中最为要紧的问题,并非用语的问题,而是我们到底有没有「儿子名分的灵」,到底我们是否真是从内心深处呼叫「阿爸!父!」。用语有其地位,而且我们内心中应该有清楚的观念,这是很要紧的;但最要紧的却是经历本身。所以我们要继续来描述这个福分,以便更清楚地将真理表明出来。

受圣灵的印记,头一个结果是得着立即的、直接的、有福的确据,知道我们是神的儿女,「神的后嗣,和基督同作后嗣。」那正是使徒在此处最关切的。他正写到关于犹太人和外邦人已经在基督里一同领受的产业,他说那是所应许的圣灵向我们印证的。但同时还有其他某些结果随之而来。其中之一是使徒在罗马书第五章所提及的,他在那里说:「经历(中文圣经和合本作『老练』生盼望,盼望不至于羞耻,因为所赐给我们的圣灵,将神的爱浇灌在我们心里)」(5节)。注意这个词语:「将神的爱浇灌在我们心里」,它可以与使徒行传第二章论到圣灵「浇灌」时所用的词语相比拟。这是完全一样的观念,不是含糊不清或不明确的事,而是神的爱「浇灌」在我们的心里,以致我们被神的这爱所充满,并且满溢出来。圣灵的印记造成神的爱浇灌在我们心里。所以我们必须问自己:我们对此是否已有认识、并经历过了呢?问题不在于我们是否相信神的爱,而是在于圣灵是否已将那爱「浇灌」在我们心里了。我们务要小心谨慎,不要削灭这些词句的意义来迁就我们有限的经历。

这印记的另一个结果是使徒彼得所描写的,他写第一封书信给基督徒时,在第一章就称他们为「分散……寄居的」。虽然他不认识他们,却能够对他们说:「你们虽然没有见过他(指耶稣基督),却是爱他;如今虽不得看见,却因信他就有说不出来、满有荣光的大喜乐」(8节)。这些人与主耶稣基督的关系是:他们爱他,并在他里面喜乐――「有说不出来、满有荣光的大喜乐。」那就是这印记的另一个结果。许多人假定这是所有基督徒正常的、习惯的经历,这么说是否正确呢?

在这个阶段,很可能有人会问到关于属灵恩赐的问题,因为从使徒行传第二章很明显地看见:那时受了圣灵洗的那些人,领受了某些恩赐;他们说起别国的话来,而且显然还有其他的表征。很明显地,在五旬节那天,以及后来,圣灵的印记伴随着恩赐而来。这在我们已经查考过的许多处经文中都已经浮现出来了。所以我们应该问一个合宜的问题:是否可以由此推论说,每一次当一个人受了圣灵为印记时,他必然得着这些特殊恩赐中的某一种呢?幸好保罗在哥林多前书第十二章对此问题提出答案,那里的教训是:圣灵是这些恩赐的主,他随己意将这些恩赐分给他们。他赐给这个人一种恩赐,赐给那个人另一种恩赐。他们不都是有相同的恩赐,也不都是拥有任何一种独特的恩赐。保罗问这个问题:「岂都是说方言的吗?」「岂都是翻方言的吗?」「岂都是行异能的吗?」显然不都是。恩赐有许多,使徒将它们列举了出来――「智慧」「帮助人」「悟性」等等。

哥林多教会里面在这个问题上出了麻烦,整个哥林多教会已经因为拥有特殊的恩赐而分党结派。有些人比别人更引人注意,那些拥有较明显恩赐的人,瞧不起那些恩赐较不明显的人。所以保罗写了关于教会是个「身体」的这段教训;但他主要着重的是:恩赐的赐下是圣灵的特权。他可以随己意、随他所喜悦而赐下恩赐,收回恩赐。

当我们阅读基督教会历史,尤其是从受圣灵为印记的角度来读时,会发现很有趣的一点:起初的这些恩赐,有很多在后世基督教会中似乎不再赐下了。当我们回想已经提及过的那些伟人的经历时,这一点就十分清楚了,他们生活在相隔甚远的时空中,而且在天然才干上也都大异其趣。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曾经「说方言」,但却都有其他惊人的恩赐。有些人有悟性的恩赐,其他人则有教导的恩赐。卫斯理有他惊人的「治理」和行政恩赐。但他们当中似乎没有一个有行神迹的恩赐,而他们显然都得了圣灵的印记。

所以我们应该将印记本身与恩赐(这些恩赐可能伴随着印记而来,也可能不然)区分开来,这是很要紧的。关于圣灵的印记,其中心真理是:它印证了所赐给我们的产业,赐下儿子身份的确据,与「儿子名分的灵」,我们可以藉这灵呼叫「阿爸!父!」。遗憾的是:有许多人在这印记的问题上混淆了,因为他们对于恩赐的整个问题混淆了。有许多人甚至连去思想它都觉害怕,因为他们所认识的一些人声称得了圣灵的这个印记,却坚持要有某种特殊的恩赐作为证据。但正如我们所看过的,圣经本身并没有给我们权利,来主张任何特殊的恩赐是与圣灵的印记连在一起的。可能会有恩赐,但也可能没有恩赐。一般说来印记都附带有某种恩赐,但最重要的一点是,印记证明了我们是神的儿女。所以我并不是问你到底有没有说方言,我要再一次问的是神的爱是否已经浇灌在你心里了?你是否「有说不出来,满有荣光的大喜乐」而以耶稣基督为乐呢?你是否得到圣灵所赐的直接见证,见证你是神的儿女,是永远福分的承受者呢?

我们可以肯定的是:只有在这个亮光中,我们才能明白我们主所用的一个片语之意义,那是在他受死之前不久对门徒说的。他说:「我去是与你们有益的。我若不去,保惠师就不到你们这里来;我若去,就差他来」(约十六7)。神的儿子当时正在门徒当中,告诉他们别让自己的心因他即将要离开他们而忧愁,事实上,他还告诉他们说他的离去对他们是有益的。这怎么可能呢?这几乎是难以置信的。他是神的儿子,他是全知的,他曾经教导过他们,而且始终在他们身旁对他们提出忠告,指示他们何者该作、何者不该作,又赐给他们能力去传道、赶鬼。他现在竟然要离去了,然而他却说:「我去是与你们有益的。」

这个令人震惊的陈述只有一个可能的解释,就是关于圣灵的印记之真理。事实上,在五旬节以后,这些门徒对于他比先前能用肉眼看见时更有把握。他们对于他、和他教义的真理更有把握。他们不仅有更完全的领悟,而且现在还被他自己的灵和他的爱所充满。而我们也被命定要在相同的地位上,这地位远比我们的主还在肉身中时与他一起生活更好。所以我们问自己的问题是:我们对于我们身为儿子的身份、对于神的爱已经浇灌在我们心里的事实,是否明白、是否有具体的认识呢?

然而为了更清楚的明白,且让我们思想传扬这教义时常常出现的一些问题。我要提醒你的是,这并不是新的教义。现代福音派认为它发源于本世纪,多少有点无知。我们在第十七世纪清教徒的著作里就已经发现它了。约翰卫斯理多次说他相信神大大兴起循道会来传讲这特别确据的教义。他是如此强烈地相信这个真理,甚至在最初的时候倾向于说如果你缺少这个确据,你就根本不是一个基督徒;他后来修正了这种说法,谈到他自己在一七三八年五月于艾德斯盖街所得到的那个经历之前,他所有的是仆人的信心,而不是儿子的信心。

经常为人提起的头一个问题是:悔改归主的经历与圣灵的印记有何关系?有人主张当一个人悔改时就获得魂里的安息:「我们即因信称义,就藉着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得与神相和」(罗五1)。有人可能会问:那与圣灵的印记有何不同呢?当一个人得着这称义的安息时,就知道他的罪已蒙赦免,并获得某种平安与安息;所以那不是同一件事吗?答案是:「圣灵的印记」远超过悔改归主时所经历的。那因信称义的人相信神的圣言,并相信圣言的教训,结果就得着了这种安息与满足。然而,那种安息也可能会因受到试验而摇动,他将会被迫回头查考圣言,而且必须查出圣经的论据来平息他的疑惑。但正如我们所看见的,当圣灵的印记临到时,就不再有任何争论之余地了。因为这是一个直接的确据,是圣灵自己以一种不可能出错的方式与我们的灵同作见证。

三百年前另一位伟大的、德高望重的、「属天的」清教徒西比斯博士(Dr Richard Sibbes),在他的著作中对这方面的真理有一非常精巧的说明。西比斯博士说悔改归主的经历与这「印记」之间的差别可以如此说明:那就像是一个孩子,他是一个小淘气,又有点叛逆,但他心中一直有罪恶感、觉得不快乐,就不时奔回父亲的怀抱;父亲接纳了他,但却没有太多的笑容。这是父亲用来谴责他、惩罚他的不听话之方式,但是这孩子每次跑到父亲身边时,都会有某种程度的满足,这可以持续一段时间。后来他们有一天同行在一条路上,这孩子紧紧靠着父亲,碰碰他;但父亲还是只看着他;可是过了一会儿,父亲终于抱起孩子,将他举起来,在怀抱中爱抚着,充分流露出他的爱。那正是差别所在!若没有圣灵的印记,你可能知道自己的罪已蒙赦免,但却不能如此具体、有把握。这越过了最初蒙赦免的经历;这是神――如果我可以这么说的话――向我们流露他的爱,将他的爱浇灌在我们身上,征服了我们。我们在前述那些经历中都可以发现这个因素。始终都有一种无可抵拒的因素。甚至连一个有着像慕迪那么强壮有力之体格的人,都觉得自己的身躯在经历神的爱之伟大底下噼啪作响,而呼求神停止。他害怕那经历的荣耀真的把他给杀了。这就是这两种经历之间的差别了。

另一个问题几乎无可避免会被问到,那就是印记与成圣的关系。有许多人之所以对圣灵的印记感到困惑,是因为将它与成圣混淆了。有些人倾向于避开圣灵的印记这整个教义,是因为在他们所认识的人当中,惟一提到它的人也相信罪在今生可以完全连根拔除的教义。事实上,甚至连约翰卫斯理自己在他关于「完全的爱」之教导、与他所谓「合乎圣经的圣洁」之间,都犯了混淆的毛病。这问题的答案是:圣灵的印记与成圣之间并没有直接的关连。

使徒保罗在以弗所书的这个段落中,根本就不是在教导我们成圣的教义,他还没有谈到那一点。从第一节到第十四节,使徒所作的一切,是要告诉我们神在基督里已经向我们作了什么事。他向我们指出我们在基督里的地位乃是儿子和后嗣。他在后面会探讨成圣的问题。所以在这里把成圣的问题带进来,是把词语混淆了,也把论题混淆了。印记与成圣没有直接的关连。保罗说这印记已经临到以弗所人身上了,所以它不可能是持续发生的事;但成圣却是持续发生的。

请恕我冒昧地将这印记的经历与成圣之间的关系,比拟成倾盆大雨和阳光对于种在地里之种籽的关系。试着想像一个农夫,以犁耕田,掘地,把种籽种下去,然后覆上土,就不管它了。一周又一周地过去,天气寒冷、阴沉、干燥,而他根本看不到什么动静。他怀疑那种籽里面到底有没有生命,因为他丝毫没有看见任何生长的迹象。然而过了一段时间,地面上连一点点生长的迹象也没有。他一天又一天地看着,怀疑他到底能否收成。但是,忽然间,雨水倾盆而下,接着温暖的阳光也照射出来,他发现地上的作物几乎是明明可见地长出来了。然后又下了另一场雨,这作物的成长更令人感到希奇了。对我而言,那似乎就是印记与成圣之间的关连。从农夫撒种的那一刻开始,生命就已经在那里,成长的过程就已经开始了。同样地,当一个人重生的时候,成圣就已经开始了。

成圣不是一个被动地接受的经历,它是神的生命在灵魂里的活出,是从重生的那一刻就开始的。这必然是如此,因为你不可能有神的生命、却没有那生命的活动。尽管如此,其过程可能有一段时间似乎是静默无声的。但是后来,这个受印记的有福经历赐下了,就像雨水和阳光临到大地一样,它对于一个人的成圣有显著的影响。雨水和骤雨不可能产生生命,生命是在种籽里面;但雨水和阳光却大大地促进、帮助了种籽的成长;成圣的经历也是一样。

我们可以说圣灵的印记促进了成圣,但却未必保证一定成圣。那不是同一件事。因此,我们可以推论说:一个已经有了圣灵的印记这个奇妙经历的人,仍然有可能会退后。这事时常发生。他仍然记得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他不能逃避它。有些人可以告诉你他们的经历,有时只是单单知道这些事就阻止了他们的自杀。虽然所有的论据似乎都是不利的,但他们却仍有这种认识。这印记并不保证成圣的生命会一直接续下去。寇佩尔的诗在这一点上颇能提供帮助。他问道――初次见主,我的安舒现今却在那里?初识耶稣和他话语新鲜观点安在?

这是一个人可以回顾的事,是一种经历。

还有另一个问题,也是经常为人问起的。在我们所引符莱维的陈述之中,他说那一天他大部分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他如此享受神的临在,在狂喜状态中甚至忘掉了自己的妻子儿女。那么,若说「在我们还没有得到无可抵拒的经历之前,我们还没有受圣灵的印记」正确吗?答案是:经历的强度可能会有相当大的差距。那个经历本身是错不了的,但其强度却有所不同,正如任何经历的强度都会有所不同一样。我们对于音乐的鉴赏也有不同。许多人都能鉴赏音乐,但并不是都以同样强度来鉴赏的。我们对于美和花朵的欣赏也不是始终如一的。我可能会喜欢花,但我可能无法说出:「对于我,最卑微的花朵也能够给予我深邃的思维,那不是泪水所能表达的」。我不是一个像华兹华斯(William Wordsworth)那样的诗人,说不出那样的诗句,但我仍然能够欣赏美丽与花朵。强度可能不同,但并不意味着那种经历就不确定。它始终都是确定无误的;那是毫无疑问的。如果你还必须说服自己相信它,那你就对它毫无所悉。那印记的本质是,它被赐下时是不可能有误的,因为那是神的作为。

那又引起了另一个问题,就是情绪在这经历中的地位。许多人对此感到困惑。近代基督徒对于情绪似乎极为害怕,甚于怕其他任何事。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区别情绪和情绪主义。他们因为害怕情绪主义,所以就害怕情绪。有些人甚至夸口说在基督徒经历里没有情绪这回事,他们很高兴看到有人在悔改归主时没有情绪上的表现。因此我们可能会因为思想上的混淆而走偏了。情绪与情绪主义其实是有所区别的。如果有人蒙神直接告知说他是神的儿女,但却毫无感觉,也不激动,那是可能的吗?就着天性来说,没有比约翰卫斯理更为感觉迟钝、不易冲动的人,他是个典型的论理学者,还有点一本正经、拘泥形式,不信任任何极端;然而,在艾德斯盖街的聚会中,他的内心却「异常地温暖」

有人会说:「但是,报导中常常见到的那些过度、狂热、以及各种不同的现象又如何解释呢?你该不会是要鼓励人混乱吧?在复兴的记载中,经常有异常现象的报导,那都是这印记的一部分吗?」在答覆这些问题的时候,我们必须强调:神访视一个人的灵魂,那是一个人所能知道之最震撼的经历,所以,也就难怪有时连身体结构都无法承受。我们已经提过慕迪的例子,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瓦解的边缘;难怪有时神的灵带着大能进到人里面,他们竟然会暂时失掉自制力。这不应该令我们感到困惑。但如果你还觉得困惑的话,最好是读一读爱德华滋的一本伟大著作,名叫《论宗教情感》(On the Nature of the Religious Affections;中译本收录在《爱德华滋选集》,基督教文艺出版社,页165-207)。爱德华滋经历过一七三五年和以后发生在新英格兰诺坦普吞(Northampton in New England)的大复兴。那次大复兴有许多异常的现象,许多人对此感到困惑,就问说:「这真是圣灵的工作吗?还是一个膺品呢?」爱德华滋在那本伟大的著作回答了这个问题。其论述的要旨,是要说明当神的灵以大能进到人的灵魂里时,会发生不寻常的事,这乃是不足为奇的,而那人通常的平衡可能暂时会被搅动。这并不是说过度的举止是合理的,却有助于解释它们。所以我们不需要害怕那个因素。我们也必须记得:在这种复兴的时候,魔鬼也急欲制造膺品,造成混乱。他叫人的注意力转向现象、经历、兴奋的状态;而且总是会有些人只期盼看到这些事。

这就引起了如何分辨真品与膺品的问题。有些试验的方法,是始终都适用的。由圣灵产生的真情感,永远是使人谦卑、敬畏、圣洁、爱神的。一个人可以歌唱、跳舞一段时间,但那不是持久的,它是暂时的,因为身体也会疲乏;然而一个人被敬畏的感觉充满,那却是持久的,并且证明是真实的。他已经亲近了尊荣的神,必然会谦卑下来。这一点很明显地出现在我所引述那几个属神伟人的记载里。他们极少谈论它,毫无骄矜自夸。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似乎神圣到一个地步,叫人无法谈论。它使人谦卑、爱神,并以「说不出来、满有荣光的大喜乐」在基督里欢欣。它必定是如此,因为它启示了「基督的爱是何等长阔高深」「并知道这爱是过于人所能测度的」(弗三18-19)。一个人纵使只是稍微瞥见这样的经历,内心深处要不受感动都是不可能的。然而这样的人却是谦卑的,而同时又充满了敬畏、战兢、与惊奇的感受。

再没有一个人比使徒保罗自己更认识这些事了。身为基督徒,我们在读他的书信时不能不受到感动。这情绪似乎也感染了我们、抓住我们。所以它就成了我们是否认识这些事的试金石。主耶稣基督的名,似乎一直感动着这位伟大的使徒。有时甚至使他暂时忘却自己的论述和推理。他一再地进涌出赞美与感恩的诗歌,另一方面我们却发现他极其谦和,极其眨抑自己,卑微自己。他火热的、深情的爱,始终伴随着敬畏之心。这两种成分始终同时存在于这个人里面,他知道被提到三层天的滋味,然而他却给了我们这个无可比拟的教训,其特色乃是平衡、智慧、与了解。我们务要小心谨慎,免得因为对兴奋、情绪主义、奇怪的热心、与某种奇特的现象心存顾忌,而犯了「销灭」圣灵感动的错误,因而丧失了神要赐给他所有百姓的这些奇妙福分。我们每一个人都得自问这些问题:神的爱是否浇灌在我心中呢?我是否在论证之外、在说服自己相信之外,还知道我是神的儿女,并且是与耶稣基督同作后嗣的呢?这就是圣灵的印记所引致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