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万有都在基督里面重新合而为一
卷一 神终极的心意 | 钟马田 Martyn Lloyd-Jones「要照所安排的，在日期满足的时候，使天上地上一切所有的，都在基督里面同归于一。」(弗一10)
这节经文解释了神所乐意向我们启示之奥秘的性质。我毫不犹豫地断言：我们在这节经文中得到了明白这卷以弗所书主要实际目的钥匙。这是使徒最急欲详细阐述的信息。当然，他同时也急于要把我们所已经思想过的一切事告诉他们；但这卷书信的特性是：它是为了诠释这个特殊题旨而写的。事实上，我们还可以更进一步地说：这节经文说明了整本圣经的中心主题。从思想观念和意义范畴的角度而言，再没有比这更伟大的了。我的意思并不是说，从我们的经历的角度看来，它是较伟大的；就着那方面而言当然没有大过第七节的――「我们藉这爱子的血，得蒙救赎，过犯得以赦免，乃是照他丰富的恩典。」但若从理性的角度来查考，那我们就必须说：它是一个强而有力的观念，甚至凌驾于第七节之上，因为第十节经文把我们带到天上，我们发现自己正在察看神对于这个世界的终极旨意。它比我们个人的救恩更大，更宏伟。在这一节经文里面，我们被带领越过我们个人得救的事，进入终极事物之领域中――神崇高、包罗广泛的、最后的、终极的旨意。人类心灵永远无法思想比这更大的事。神所赐给我们的最大特权，莫过于许可我们察看此事。
从现今世界的状态与其光景看来，能够这么作真是多么奇妙啊！我们看见列国分崩离析，我们看见到处扰攘不安，我们意识到某些可怕的可能性。对于所有习惯思想的人而言，最大问题是：这个世界到底那里不对劲了？我们能为这种情形作点什么呢？对我而言，现今一切悲剧中最大的乃是：许多基督徒「领袖」试图处理这个世界的局势时，都是专注在他们认为政治家为了解决不断发生的危机、避免某些危险而可能采取的途径上。那些领袖说明他们的见解，提出他们的忠告。但无论是他们，或是我，都没有立场可以忠告这些政治家。那是政治家的特殊工作；我们若有愈多的基督徒政治家就愈好。身为一个基督徒，我对这类的事有我自己的想法和观念，但我的想法并未具有超越其它任何人想法的权威性。
我虽然没有资格奉劝那些政治家，却是受托付来诠释这本圣经的。我不知道世界上即将发生什么事，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我不知道究竟会有战争或是和平，而企图探讨这类题目乃是浪掷光阴。但我定意要探讨我确实知道的事，就是属于更广领域的事，而且我将会带着神所赐给我的权柄这么作，信息在不久的将来，可能会爆发战争，也可能缔造和平；我不知道。但我确实知道终极的未来。这是基督徒与非基督徒截然不同的地方之一。基督徒所关切的乃是终极，是神的计划，他知道历史将会以某种既定的方式告终。有许多人深信可以将世界基督徒化，而传道的首要之务就是努力说服人将基督徒的教训应用在世界事务上。可是我们若奢望那些不是基督徒的人表现出基督徒的行为，正适足曝露出我们对于罪恶与其行径惊人的无知，因为圣经已经清楚启示了罪的面貌。那种期望并不是这里所启示的信息，事实上，圣经上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启示出那样的信息来。这里所告诉我们的是即将要发生的事，无论世人或列国作什么、或不作什么，因为它是神的计划，是绝对会发生的。如果你明白这些事，它将会使你环顾现今世界的危机，而仍能平静安稳，因为你知道神的终极计划是确定的。探讨第十节这个重要的陈述，最佳的方式或许是再查考使徒所用的字眼；因为我们如果不清楚字词的意义，对于其中的教训必然会有错误的领会。头一个字眼就是「安排」这个词――「要照所安排的，在日期满足的时候……。」这是一个被人过度使用的字，这实在很可悲。它已经被人滥用、误解，甚至到一个地步，人们甚至几乎害怕再用它。有些人将圣经划分成许多「时代」(dispensation；译按：这也正是英文钦定本在此所用的字，除有「天命」之意，与中文和合本圣经的「安排」相近之外，亦是一种神学体系的术语，即所谓之「时代派」)，叫人落入混淆的状态中。权威学者都同意，「安排」这个字有两个主要的意思；而这个字在这封书信共出现三次。它用于第三章第二节，保罗在那里说：「谅必你们曾听见神赐恩给我，将关切你们的职分(dispensation)托付我，用启示使我知道福音的奥秘，正如我以前略略写过的」(译者注：参中文圣经新译本译法：「想必你们听过上帝恩惠的计划，他为你们的缘故赐恩给我……」)。同一章第九节又再出现：「又使众人都明白，这历代以来隐藏在创造万物之神里的奥秘，是如何安排的」。那两处经文中，译作「职分」、「安排」的希腊字，与这里译作「安排」的是同一个字。使徒在哥林多前书第九章第十七节又用同一个字，他说到自己身为一个传道人：「我若甘心作这事，就有赏赐；若不甘心，责任(吕振中译本作)『管家职责』却已经托付我了。」
我们怎么知道该采用这两种主要意思中的那一个呢？(译者注：一个是「安排」、「计划」，另一个则是「责任」、「管家职分」。)这端看你从什么立场来看它――是从掌权之人的立场，或是从在权柄底下之人的立场。如果你从前者的立场来看这个字，那它的意思就是计划、构想、秩序井然的配置；如果是从后者的立场来看，那它就是指职务、管家职分、或经营管理。第十节这里当然很明显是用头一种意思；而在第三章第二节显然是用第二种意思，论到职务――「谅必你们曾听见神赐恩给我，将关切你们的职分托付我。」那是他的工作，他的职务。他说：神已将管家职分、经营管理之责赐给他了。但在第三章第九节，「安排」这个字同样清楚是指「计划」之意――「又使众人都明白，这历代以来隐藏在……神里的奥秘，是如何安排的」。在第一章第十节这里，这个词显然是用在神这位掌权者身上，所以它的意思是计划、构想、秩序井然的配置。这位使徒的意思是说：我们已经获赐这个知识，这个洞察力，能明白神伟大的计划。那已经启示出来的奥秘，就是神有一个伟大的构想，对这世界有一「井然有序的配置」，而且他正在将之付诸实行。
我们必须思想的第二个词语是「日期满足的时候」――「要照所安排的，在日期满足的时候」。使徒在这里告诉我们：神的这个伟大计划要在何时付诸实行，从永世开始就存在神心中的这个伟大旨意要在何时确实成就。使徒在加拉太书第四章第四节用了相同的词语。论到我们的主之降世时，他说：「及至时候满足，神就差遣他的儿子，为女子所生，且生在律法以下，要把律法以下的人赎出来，叫我们得着儿子的名分。」整个时间坐标，被主耶稣基督的降世划分开来。那种分法乃是新经约圣经中所强调的。我们现今所生活的这个时间就称为「末时」、「末日」。旧约圣经中的先知书所有写到「末日」和「末时」的时候，全都是指主耶稣基督降世以后的时间。他在「时候满足」时降世。每一件事都被引到这个时候，如今这个「满足」的时候已经来临了，在它之后，就都称之为「末时」。
让我们来思想这个用法的一些例子。使徒在哥林多前书第十章说：「他们」――也就是以色列人――「遭遇这些事，都要作为鉴戒，并且写在经上，正是警戒我们这末世的人」(11节)。在主耶稣基督降世的那一刻，「末世」就开始了，使徒说：「末世」已临到我们了。希伯来书的作者也提出了相同的论点：「神既在古时藉着众先知、多次多方的晓谕列祖，就在这末世，藉着他儿子晓谕我们。」
这些例子能帮助我们明白「日期满足的时候」这个词语的意义。诸世代的整个高潮，出现在道成肉身时。时间已经被那个事件一次而永远地划分开来了。及至「日期满足的时候」，基督就来了。使徒在这里如此教导我们：在主耶稣基督降生的时候，神的这个伟大计划就开始付诸实行了。现在正在发生的事，乃是神的这个伟大计划正在成就――在「日期满足的时候」，在「这末世」，在「这些末了的日子」――而且将会继续下去，直到它终于完全成就。藉着「智慧」和「辨识力」――就是他所赐给我们的「聪明」――神已经把这种知识赐给我们了。我们可以看见，藉着基督的来临，神这个伟大的原初计划，已经在世上运行了，正在实行，而且会持续下去，直到最后因着他再来到这个世界而完成。
这里所告诉我们的下一件事是：这个伟大的计划，是正在主耶稣基督里，并藉着主耶稣基督而成就的。保罗写道：「要照所安排的，在日期满足的时候，使天上地上一切所有的，都在基督里面同归于一――就是在他里面」(译者按：和合本无「就是在他里面」)。使徒不厌其烦地重复它，他不以只说「在基督里面」为满足，还必须加上「就是在他里面」。我们已经有过数次机会强调这一点。始终都是基督；使徒继续不断提到他的名字，而他之所以这么作，是因为一切所有的都是在基督里。使徒敬拜、崇敬他，而且他似乎是在对我们说：我永远都不嫌提他提得太频繁，因为一切都是在他里面，所以让我们把一切的荣耀和称扬都归给他――「就是在他里面。」相同的语调也出现在歌罗西书第一章第二十节：「我说，藉着他」(译按：该节经文按英文钦定本直译为「而且，既已藉着他十字架的血成就了和平，便藉着他――我说：藉着他――使万有，无论是地上的、天上的，都与他自己和好了」)。基督是中枢，基督是实质，任何一个自称为基督徒、却不继续重复这可称颂之名的，其实是否定基督徒的信仰。
这计划是要「使……一切所有的，都在基督里面同归于一」，我们接下来就要思想这计划的性质。这正是这段信息的神髓与核心，正如钦定本中所见的。修订版译作：「要将万有都在基督里面总合起来。」修订标准版则是译作：「要使万有在基督里面合而为一。」值得注意的是，这三种译法都为了某个理由而漏译了一个最重要的字，那就是「又」。使徒在这里所用的一个字，也就是译作「同归于一」、「总合起来」、「合而为一」的这个字，在希腊文中是一个复合字，是以「ana」开始的，意思是「又」。然而这些译本却将它遗漏了。葛林与泰尔(Grim & Thayer)的希腊文字典正确地表达了它的意思：「又结合在一起。」魏氏(A.S. Way)对保罗书信和希伯来书所作的杰出翻译，就表达了这一点，而如此译：「因为他的旨意是要使万有重新合而为一……使万有在他里面为一。」「又」结合在一起；不只是合而为一，而是重新合而为一(re-unite)！不只是总合起来，而是再次总合起来。这个「又」字为我们开启了整个的意义。毫无疑问的，其他那些译本都认为那是理所当然之事，但此事却是必须予以强调的，因为只有当我们注意到它的时候，我们才真的明白使徒的教义。保罗所用的字也带有「昂首」(heading up)的观念。我不喜欢这个表达方式，它在英语中是一句日渐流行的俚语；但这个观念确实存在于使徒所用之字的字根意义中，他是在说神将要在基督里使万有「再次昂首」。
这引致我们来思想，「一切所有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包括什么在内；因为今时正在付诸实现、而于道成肉身开始的这个时代、计划、旨意，乃是神要在基督里使万有和好。使徒立刻又以片语「天上地上」来加以详述或解释。「一切所有的」将要在基督里面重新合而为一。
有许多人提出不同的观点，来解释这个词语。有些人毫不迟疑地说它的意思绝对是指每个地方的每一样东西，他们说每一个人和每一样东西将会有一普世性的救赎。第二群人的看法没有如此离谱，但仍然说一切有智能的存在物必定得着普世性的救赎；他们毫无犹豫地说无论好人或坏人、恶天使，乃至魔鬼本身，都必蒙救赎而得救――一切都必恢复而归向神。这就是所谓之普救主义(Universalism)；哀哉！它现今竟然日渐盛行。另一种观点则说「天上地上」乃是指犹太人与外邦人说的，它教导说犹太人是属于天国的，具有特殊的地位，而外邦人则是属地的。这是某一学派的谬论，他们在天国与神国之间划了一条分界线，而事实上在圣经里这两个词是互通的。这一学派也在犹太人与外邦人之间作了尖锐的区分，并且教导说犹太人将会在神的国里有特殊的地位，他们将会高过其他的人，他们是属天的，而其余得救的人则是属地的。所以，他们就从「犹太人」和「外邦人」的角度来解释「天」和「地」。另一些人则说「一切所有的」这个词语乃是指神所有的百姓，所有蒙赎之人。他们说：「天上」指的乃是那些已经离开这个世界、现今在荣耀里的基督徒，他们已经在天上，所以是「天上」的；而其他人则是在基督再来时仍活在地上的，他们是「地上」的。所以，「天上地上一切所有的」，意思是指那些已经进入荣耀的蒙赎之人，以及那些还留在世上的蒙赎之人，是所有蒙赎之人总和。
我们当然不能接受那两种普救主义的观念，因为如果我们这么作，就意味着我们自己与圣经中那明明白白的教训相矛盾了。圣经中在得救的人与未得救的人，好人与坏人，蒙赎的人与失丧的人之间有清楚的划分。尽管哲学上对于神的爱之观念有各种不同的争论辩证，圣经始终在永远得救与永远灭亡之间有根本的划分。圣经中没有一丝一毫的证据，显示出堕落的天使以任何一种方式被包括在救赎计划里面。所以我们拒绝头两种观点；也正如我们已经见过的，我们也必须拒绝那认为保罗的话是形容犹太人和外邦人的观点，因为同一位使徒教导歌罗西人说「在此并不分希利尼人、犹太人、受割礼的、未受割礼的，化外人、西古提人，为奴的，自主的」(三11)。所有这类的区别在救恩的事上都已消失了中间隔断的墙已经拆毁了。在国度里，一切都合而为一，而且永远如此。只有一个救恩――藉着基督的血――除了相信基督，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进入国度里面。这是遍布圣经中的教训。所以我们拒绝那种解释。
相同的原则也适用于第四种可能的解释，也就是认为保罗的话是在描述所有蒙赎之人。「天上地上」这个词当然包括他们全体在内，但光是他们仍然不足。歌罗西书第一章里面那节平行经文相当清楚地说明了这一点(20节)。这样，我认为「天上」包括那些守住他们原初本位的天使在内，而「地上」所包括的不只是当基督再临时还在地上的蒙赎之人，也指受造宇宙本身，包括地球、动物、和野兽在内。
这一切的关键存在于「又」这个不起眼的字。根据保罗的说法，神的计划是要使万有在基督里面重新合而为一，再次将他们聚合起来，一次而永远地在基督里面带回他们、使他们昂首。这个表达法立刻就说明万有曾经一度是在完全的光景中，但他们如今却已经不再在那种光景中了。但是他们将来还要如此，他们将要「重新合而为一」。
最初万有在我们主耶稣基督之下是处于完全和谐的状态，正如歌罗西书第一章第十五至十九节所告诉我们的：「爱子『指主』是那不能看见之神的像，是首生的，在一切被造的以先。因为万有都是靠他造的，无论是天上的、地上的，能看见的、不能看见的，或是有位的、主治的、执政的、掌权的，一概都是藉着他造的，又是为他造的。他在万有之先，万有也靠他而立。他也是教会全体之首；他是元始，是从死里首先复生的，使他可以在凡事上居首位。因为父喜欢叫一切的丰盛，在他里面居住。」
我们在那段经文见到受造之物原初光景的描述。我们在歌罗西书第二章第十节读到：「你们在他里面(在基督里面)也得了丰盛，他是各样执政掌权者的元首。」诸如「执政的」、「掌权的」、「主治的」、和「有位的」这些词汇，始终是指天使说的，指天使的权能，天上极大的权能。所以这里告诉我们的是，主耶稣基督乃是这一切权能的元首，一如他也是宇宙之首。一切受造、被创造的，都是在他里面、藉着他、透过他、并为他而造、而创造的，不单是世人和动物，也包括天使、有位的、执政的、和掌权的。而且在这一切领域中，都有着完全的和谐。主耶稣基督超越一切――超越天使、一切掌权的、和有能的、主治的；然后也超过世人、动物、和这地上的果实。人类成了一切受造之物主宰，治理一切的动物和没有生命的自然界。一切都是绝对完全的，并且在一种完全和谐与合一的状态中。一切事物都由那伟大的元首一路往下和谐运作，然后又回到至高的元首――主耶稣基督那里。
然而可悲的是，这合一与和谐并没有持续下去；所以现今的世界会落到这种光景。和谐已经被破坏了。首先是在天上出现了大叛乱，一次悖逆。魔鬼背叛、堕落，有许多圣天使也跟从了他，与他一起背叛。立时天上就出现了不和谐。启示录第十二章有一段饶富深意的陈述，为我们正在探讨的主题投射了重要的亮光。我们在该章第七节读到：「在天上就有了争战。」天上有了不和！天上有了争战！「米迦勒同他的使者与龙争战，龙也同他的使者去争战。」但那不和并非仅局限在天上；堕落的天使，也就是魔鬼，撒但，来试探人，人就堕落了。结果就在人间有了不和――争执、斗争、误解、战争、流血、谋杀、嫉妒、忌恨，以及随之而来的一切。
但我们必须记得，甚至连受造之物本身也遭受罪的结果所带来的痛苦。保罗在罗马书第八章说「受造之物服在虚空之下，不是自己愿意，乃是因那叫它如此的」(20节)。当人堕落时，地就受了咒诅，从此以后，受造之物的故事就成了「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血腥残暴的自然界」(Nature red in tooth and claw；译者按：英国柱冠诗人丁尼生的诗句)，遍满了荆棘和蒺藜、烦扰、疾病、和瘟疫。和谐已经失去了，原初的完全已经消失殆尽。那就是世界的光景，而且是天使堕落、以及因而衍生之人类堕落的结果。
现在，该是来看看我们正在研读的这节经文之教义的时候。对于我们这些基督徒，神允许我们所分享的奥秘是：神至终必要恢复那原初的和谐，使万有在基督里面重新合而为一。基督治理一切，古老的和谐将要恢复。而圣经也告诉我们此事将要如何发生。在人这一面，我们已经说过，它之所以发生，乃是藉着基督的宝血所完成之救赎的结果。我们能与神和好，并与别人彼此和好，都是藉着他的血，藉着他的恩典。他已经「成就了和睦」，「中间隔断的墙」已经拆毁了。久远的宿仇、连同所有不和都已泯除。附带一提的是，这也是进一步的理由，让我们据以拒绝那种将基督里之外邦人与犹太人永久区分开来的观念。
且让我们仔细观察：这些福分只适用于那些相信主耶稣基督的人。圣经并未应许其他的人享有任何和谐，他们将会被打发到「永远灭亡」里去，被排拒在宇宙之外，没有和谐，也永远不能再搅扰这个宇宙。至于堕落的天使，他们显然没有盼望，「用铁链把他们永远拘留」在坑中，直到最后的刑罚来到(彼后二4；犹6)。撒但也要被扔在「火湖」里面，他与他所有的徒众要在那里永远受苦(启二十10)。至于良善的天使，圣经教导我们说：他们进入神美善的旨意中。启示录第五章告诉我们：不单只有圣徒和得赎之人要歌唱赞美那曾经被杀的羔羊，天使――「他们的数目有千千万万」――与活物、并长老，全都要与圣徒一起加入这大合唱的行列。这是将来所要恢复之和谐的一部分。
同一个观念也出现在希伯来书第十二章，那里告诉我们说：我们已经成为基督徒，就「来到锡安山，永生神的城邑，就是天上的耶路撒冷。那里有千万的天使，有名录在天上诸长子之会所共聚的总会，有审判众人的神，和被成全之义人的灵魂……。」「千万的天使」？他们是这和谐的一部分；他们并不是得赎的(他们从未堕落)，却是服在元首基督之下，崇敬他、敬仰他。他们现在就与我们同在，也将与我们同享永远的荣耀。
地球也涉及其中。使徒彼得在彼得后书第三章告诉我们：有一个日子将要来到，现今的世界和地球那时将会被毁灭，「有形质的都要被烈火销化。」邪恶与罪将从这宇宙烧除，那时将会有「新天新地，有义居在其中」(12-13节)。使徒保罗在罗马书第八章同样告诉我们：「一切受造之物一同叹息劳苦、直到如今」，他们是在等候「神的众子显出来」。受造之物也要包括在万有的恢复里面，它将要「脱离败坏的辖制，得享神儿女自由的荣耀」(19-21节)。希伯来书的作者也加入这方面的讨论，他在该卷书第二章说：「我们所说将来的世界，神原没有交给天使管辖，但有人在经上某处证明说『人算什么？你竟顾念他！世人算什么？你竟眷顾他！你叫他比天使微小一点，赐他荣耀、尊贵为冠冕，并将你手所造的都派他管理，叫万物都服在他的脚下。』既叫万物都服他，就没有剩下一样不服他的。只是我们如今还不见万物都服他；惟独见那成为比天使小一点的耶稣，因为受死的苦，就得了尊贵、荣耀为冠冕。」
基督代表我们，而我们是在他里面，所以我们将要重新被高抬到「受造物之主宰」的地位，每一样东西都要服在我们之下。那古老的、原初的和谐将会恢复。以赛亚在预言中说到此事，他看见有一个日子将要临到，那时「豺狼必与绵羊羔同居，豹子与山羊羔同卧；少壮狮子、与牛犊、并肥畜同群；小孩子要牵引它们。牛必与熊同食；牛犊必与小熊同卧；狮子必吃草，与牛一样。吃奶的孩子必玩耍在虺蛇的洞口，断奶的婴儿必按手在毒蛇的穴上。在我圣山的遍处，这一切都不伤人、不害物；因为认识耶和华的知识要充满遍地，好像水充满洋海一般」(赛十一6-9)。
那将来要恢复的和谐，乃是在人里面、以及在人们之间的和谐。在地上、在凶猛的兽类之间的和谐！在天上的和谐，而一切都服在这位可称颂之主耶稣基督底下，他必为万有之首！每一样东西都要在他里面重新合而为一。哦！奇中之奇，无可比拟的神奇！这一切发生之后，就永远不再消失。一切都要在他里面重新合而为一，直到永永远远。那就是信息；就是神的计划。那就是已经向我们启示出来的奥秘。
我必须再一次问一些问题。你是否知道这些事呢？你是否预备花时间在这些事上，聆听它们、或阅读它们呢？你是否知道这些事是如此惊奇，甚至你将永远无法听见更大的事(无论在今世、或在来世)呢？你是否领悟到自己有分于这些事呢？正如我一开始所说的，我不知道是不是还会发生另一次世界大战；但不管是不是会发生战争，我们既身为基督徒，就都在神的这个计划里面了。不管会发明什么炸弹，不管什么细菌会被培养出来、被利用，不管会使用什么化学武器或瓦斯，都永远不能对这些事造成些微的改变。那是圣经所启示出来之神的计划，而神的计划必要实现，你和我如果是在基督里，也就在其中有份。我们乃是被命定要提升、恢复到人类受造所应达到的光景。我们必要成为「受造之物的主宰」。保罗对哥林多人说：「岂不知圣徒要审判世界……(和)天使吗？」(林前六2-3)。让我们立定心志，少花点时间看报纸，多花点时间在读经上。
愿神禁止我们滥用圣经，将它降低到我们的观念或当代事件的层次上。看看最后！看看神伟大而荣耀的旨意！不要在解释当代历史上过于标新的立异，不要浪费时间在企图确定「时候日期」上。要紧的是神的计划，神永远的旨意，这个「安排」，这个「经营」，我们与其目标有份，自从「时候满足」之初，这个旨意就开始实现了。要思想那将临之荣耀和谐的终极恢复，并为之而活，那时我们将以全人赞美那「被杀的羔羊」。他已救赎我们。让我们高歌：「但愿颂赞、尊贵、荣耀、权势、都归给坐宝座的和羔羊，直到永永远远」(启五13)。任凭战争临到吧！任凭瘟疫发生吧！任凭地狱肆虐猖狂吧！「都不能叫我们与神的爱隔绝，这爱是在我们的主耶稣基督里的。」那就是基督徒给今日世界的信息。为此感谢神！并在其中欢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