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在愛子裡」
卷一 神終極的心意 | 钟马田 Martyn Lloyd-Jones「使他恩典的榮耀得着稱讚，這恩典是他在愛子裡使我們成為可悅納的。」(弗一6另譯)
我們現在必須查考第六節最後這四個字(指英文)：「在愛子裡。」這幾個字構成這些對福音所作之莊嚴論述的一部分。正如我們已經看過的，使徒強調我們永遠都必須從神的榮耀的角度來想到福音。這一切全是為了要「使他恩典的榮耀得着稱讚」。他也提醒我們(尤其是在第六節這裡)：我們所享受的非凡特權，乃是我們「在愛子裡」成為可悅納(蒙大恩)所造成的結果。然後使徒就繼續告訴我們神如何在我們的得救上彰顯他的榮耀：乃是「在愛子裡」。人類從神那裡得享的每一個福分永遠都是在主耶穌基督、並藉着主耶穌基督而來的。換言之，我們可以說神的榮耀終極的、最後的、與最完全的啟示，乃是在主耶穌基督裡，並藉着主耶穌基督賜下的。
我們再留意一下使徒論到我們的主的方式。我們先前已經說明使徒一直不斷重複提到主耶穌基督之名的方式。他在第一節兩次提到他，自稱為「耶穌基督的使徒」，稱眾聖徒為「在基督耶穌裡有忠心的人」；在第二節提到他一次，「願恩惠平安，從神我們的父、和主耶穌基督、歸與你們」。顯然沒有任何一件事比提起主的名更令使徒欣悅了。我們在第三節也兩次見到這名：「願頌讚歸與我們主耶穌基督的父神，他在基督裡，曾賜給我們天上各樣屬靈的福氣。」保羅不能不提到他，他一直不斷提到這名。然後他在第四節又提到他：「就如神從創立世界以前，在基督裡揀選了我們，使我們在他面前，在愛中成為聖潔、無有瑕疵」(另譯)。他似乎害怕我們會忘掉他，或是將他從我們的思想中遺漏了。我們在第五節又再次見到這名：「就按着自己意旨所喜悅的，預定我們，藉着耶穌基督得兒子的名分」。然後在第六節末了，忽然之間不再是「要使他恩典的榮耀得着稱頌，這恩典是他在主耶穌基督裡使我們成為可悅納的」，而是說：「這恩典是他在愛子裡使我們成為可悅納的」。
我們必須問：使徒為什麼改變他的措詞？我們可以十分肯定這不是偶然的。他曾經用過「耶穌基督」、「主耶穌基督」、和「基督」等詞語，此處卻忽然說到「愛子」。他為什麼這麼作呢？在我們開始思想這一點之前，讓我們先提醒自己：當我們閲讀聖經的時候，萬萬不可把任何事視為理所當然的，我們永遠必須非常留心、敏鋭，隨時準備問問題。一個人何等容易失去像這樣一卷書信引言中所見的偉大福分，因為它們看來似乎無關宏旨，很容易被略過。使徒刻意使用「在愛子裡」，而不用「在主耶穌基督」、「在耶穌基督裡」、或「在基督裡」。我認為：他之所以這麼作，是因為他很在意要充分表達出這偉大救恩中最奇妙之事的力量與強度。你我得以成為聖潔，乃是一件榮耀而奇妙的事，而同樣令人驚奇的是我們蒙收納而成為神的兒子。神至終要藉着我們這樣的人使「天上執政的、掌權的」得知他百般的智慧，這實在是不可思議的事，但卻是真實的；他計劃要藉着教會來彰顯他智慧的榮耀。但與這救恩有關的一切，最奇妙的則是神藉以作成這一切的方式。使徒說――這話在他的陳述中可謂臻于化境――他是「在愛子裡」這麼作的。
讓我們留意其重點。這是引領我們進入道成肉身、以及神在他兒子裡所已作成之一切的鎖鑰，就是「在愛子裡」。這個片語向我們傳達的頭一個信息，是與主耶穌基督的位格有關。保羅以這個方式提醒我們：主耶穌基督乃是神的愛子，神的「獨生子」。使基督教與其救恩成為獨一無二、與別的一切迥異的，正是這一點。它並不是人類企圖爬升到神那裡去、並企圖找到神的記錄，它所記錄的是神所已經作成的，尤其是藉着他的獨生子所作成的。用來強調這個真理的，始終是「愛子」這個詞語。舉例來說，我們可以在與我們的主受洗的事有關記載中見到它。從天上有聲音說：「這是我的愛子」，或「這是我的兒子――那蒙愛者，我所喜悅的」(太三17；和合本采前一種譯法)。我們在變化山上所發生之事的記載中再次見到它。又有聲音從天上來，說：「這是我的愛子……你們要聽他」(太十七5)。每一次當天上的幔子暫時撤去(我們可以這麼說)，而人類得以透過幔子而一瞥永恆榮耀的時候，都是使用這個詞語。
我們的主在他所講之惡園戶的比喻中，也用了「愛子」一詞。他在這個故事中說主人曾經打發許多僕人到他的葡萄園去，要那些園戶作他們當作之事，並警告他們等等。但他們卻捉住這些僕人，將他們全部殺了。然後主人就對自己說：「我要打發我的愛子去，他們必尊敬他」(太二十一37)。我們的主在那個比喻中使用這個詞語來形容他自己，知道這是天父論到他時素常所特用的詞語――「愛子」。這一切全都強調一個事實：我們的救贖已經藉着神的獨生子完成、達致了。我們曾經說過：我們是透過收納而成為兒子的，但他卻是在永恆裡就生為兒子了。他與父原為一，是一體的，不可分的。他是父的獨生子，在永世中從父而出――與父原為一，不可分開，不可分離的。「愛」這個詞向我們傳達了這一切，而使徒顯然是刻意使用它，為要說明那方面的真理，並強調它。「愛子」就等於是「永恆本體的本體」――神，永遠之子。
我們也已經看過，由於成為聖潔的結果，也由於我們蒙收納成為兒子的結果，我們必須為了「使神恩典的榮耀得着稱讚」而活。而世人要在我們身上，並透過我們，略見神的榮耀。但神的榮耀，卻是在他兒子――「愛子」――的位格上彰顯出其豐滿與極致。希伯來書的作者用這段話來表達：「神既在古時藉着眾先知，多次多方的曉諭列祖，就在這末世，藉着他兒子曉諭我們，又早已立他為承受萬有的，也曾藉着他創造諸世界。他是神榮耀所發的光輝，是神本體的真像，常用他權能的命令托住萬有，他洗淨了人的罪，就坐在高天至大者的右邊」(一1-3)。我們的主是「神榮耀所發的光輝」，是「神本體的真像」。所以這裡所告訴我們的是：我們的得蒙救贖已經完成了，已經成為可能了，因為神已經差遣他的愛子――他自己榮耀所發的光輝，他自己本體的真像，神自己的榮耀、莊嚴、與明亮的照射、光輝――進到這個世界來了。
使徒約翰在他所寫之福音書的導言，也以同樣的方式說：「我們也見過他的榮光，正是父獨生子的榮光，充充滿滿的有恩典有真理」(一14；末句在和合本是置於此三句之首)。約翰的意思其實是說：我們已經見過他的榮耀。雖然他是以罪身的形狀而來，雖然他降卑自己，取了奴僕的樣式，我們卻略為看見榮耀照射出來。在變化山上，在其它地方，他和其他人都曾見過這榮耀，在主復活以後，他們也曾見到它。
所以，當我們思想這幾節經文的偉大陳述時，當我們想到神的榮耀已經在人的得蒙救贖上彰顯出來時，我們千萬不可忘記：神自己已經以子――愛子，「神本性一切的豐盛，都有形有體的居住」在他裡面――的位格來了，這是那榮耀之彰顯的極致。在耶穌這個人身上，我們看見「道成了肉身」。這一切全都以「愛子」這個詞語向我們傳達了。然而，子不單是「獨生子」，不單是神本體的「真像」和「神榮耀所發的光輝」；因着這個關係，他也是父從亙古所愛的。神愛我們，但卻不是以那個方式。父神對子神的愛，我們絶對無法找到其開端。他是「愛子」、是分別出來的那位、是永遠享有神全部的愛的那一位、是神全部的愛和情感集中其上的那一位，而且這愛與情感也住在他裡面。沒有一個詞能夠像「愛子」這個詞那麼完美、那麼完整地表達出父神與子神之間的關係。所以，當我們想到伯利恆的嬰孩的時候，當我們思想道成肉身之意義的時候，要記得神所差來的是誰――是他的兒子，「愛子」，永遠蒙愛的那位。那來到世上、為要拯救我們的，就是他。
但是我們現在繼續來看這個詞語，因為它也是父神對我們的愛的一個度量。使徒已經強調過「正如整本聖經所強調的：我們的得救乃是神的愛、恩典、和憐憫的結果。但結果我們想要真正認識神的愛，那我們就必須對於他的位格略有領會。那些自稱為相信神的愛、卻不相信主耶穌基督的人，只是暴露出他們對於神的愛的無知。有些人實在極其愚昧，竟然說他們不能相信童女生子與道成肉身，他們不能相信贖罪與罪的刑罰，因為他們相信神的愛。但他們這麼說，只有暴露出他們對於神的愛根本一無所知，我們若要略識神的愛，就必須明白髮生在神的兒子――「愛子」――身上的事。我們要真正測度神的愛，只有在他裡面。神曾經差他來到這個世界，單是這個事實本身就夠令人震驚了。我們不能明白這些事；我們的頭腦太小了，因這觀念而張惶失措。我們既受限于時間觀念，就不能明白永恆。我們自己、和我們的頭腦，都是有限的，所以我們的思想也是受到限制的。聖父，聖子，聖靈沒有任何開端，這三個位格是從亙古到永遠都存在的，這觀念是我們難以領略的。
事實上，主耶穌基督――子――從永遠就在父的懷中。那是使徒約翰在他的導言中所詞語：「只有在父懷裡的獨生子將他表明出來。」他永遠是在父的懷中，享受天上和永世那無攙雜而完美的福樂、愛、聖潔、與榮耀。而聖經告訴我們關於我們的得救之令人震驚的事是「及至時候滿足，神就差遣他的兒子」(加四4)，差遣他離開那榮耀，離開天上和它一切的光輝、榮耀、和華美，差遣他到世上來。
那差他來的乃是父。「神愛世人，甚至將他的獨生子賜給他們」(約三16)。只有根據這個事實，我們才能開始測度神永遠的愛。神為了這趟恐怖的任務，為了這麼可怕的人類所差來的，竟是他自己所愛的，就是他的獨生子！就像我們的主所說之凶惡園戶比喻裡的父親一樣，永恆之父神差遣他自己的兒子，他惟一的兒子。他曾經差遣他的眾先知和其他領袖，但卻都被人拒絶，他們的信息也都被人忽略；但現在時候到了，永恆的父說：我要差遣我的兒子、我的愛子，我要差遣他到他們那裡去。
再者，我們若要對神的愛略有概念，我們就必須閲讀四福音；我們必須用我們的頭腦和想像力，想想父神正垂顧一切，並留心觀察發生在他愛子身上的事。所有為人父母的，肯定都對此經歷略有所知。他們打發自己的孩子出去渡過此生的航程，注視他們，定睛在他們身上，看見風暴和試煉襲來；當他們注視這一切的時候，滿了關懷、慈愛，有時也為他們擔心、為他們受怕。將這一切擴大到無限，我們仍然無法體會永恆之父差他兒子進到這世界的罪惡之海來時，他心中的感受。這就是神的愛。他看見人們辱罵他的兒子，他看見人們譏誚他，看見人們拿石頭打他――他的愛子。這位從無創造出這個世界、又能夠在一瞬間使它化為無有的神，這位凡事都能的神，看見、並注視着世人拒絶他的「愛子」，逼迫他、傷害他。我們在此略識神的愛。當你閲讀四福音書中的故事時，記得你正在閲讀的是關於這位「愛子」的，也記得父神一直注視着他的愛子，看世人如何待他。
但讓我們趕緊來看最為令人震驚的事。我們看見他蹣蹣跚跚來到各各他，我們看見他被人釘在十字架上。父神仍然垂顧這一切。這位愛子終於被人棄絶、被人藐視、掌摑、鞭打、恨惡、辱罵、釘十字架。我們不能領會其中所意味的憂傷、痛苦、羞辱。當他遭受罪人頂撞的時候，父神注視着他的愛子。那就是神的愛的度量。正如使徒保羅在羅馬書第八章所說：「神既不愛惜自己的兒子，為我們眾人舍了。」雖然他從永古就以永遠的愛、以他神聖本質的一切強度愛他；雖然耶穌是「愛子」，但他的父竟不愛自己的愛子，竟不顧惜他。父神並未免去他所受的痛苦，他「使我們眾人的罪孽都歸在他身上」，他擊打他，使他承受我們當受的鞭打。父神為什麼不愛惜他的兒子，竟使他受苦呢？原因是為要使你我可以得着赦免。
你不愛惜你獨子，為世人將他舍了，除了那可稱頌者，又將萬有全賜下。
如果你要知道與神的愛有關的任何事，就必須從「愛子」這個詞開始。保羅說：「神使那無罪的替我們成為罪，好叫我們在他裡面成為神的義」(林後五21)，就是指着這位「愛子」說的。神使他的愛子成為我們的贖罪祭，好叫我們可以在他裡面成為神的義。
但是，讓我們暫時來看這個詞所代表的子神之愛的度量。我們已經從父神之愛的度量這個角度查考它，現在我們再從另一方面來查考它。我們一定不能把這兩種愛相比較，那麼作是既錯誤又愚昧的。然而，父親與兒子是有所不同的，而主耶穌基督永遠是神的兒子，對他而言，兒子的身份也還是兒子的身份。所以我們可以查考子的愛，以及我們得着救恩對他有何意義。暫且從「愛子」這個詞語的角度，想想發生在道成肉身時主耶穌是如何「虛己」。那位從永世就在父的懷裡，享受完全無攙雜之福樂的，決定暫時離開那種光景。萬有是藉着他造的，萬有也靠他而立，這位永遠的道，神的道，神本體的真像，降卑自己，脫去他永恆榮耀的表徵，說：「我在這裡，請差遣我。」他自願成為一個人，取了人性，把他的地位和與父之間獨一無二之關係的特權撇下，進入童女腹中。那是「愛子」，他成了一個胚胎，經過整個孕育的過程。這是無法明白的，是令人感到困惑的。後來，時候滿足了，他生在馬槽裡。
那無助的嬰孩是誰？就是「愛子」――父從永世就已將他的愛傾倒在其上的那一位。而今，他認識了什麼叫作軟弱和無助。接下來的故事是：苦難、誤解、「罪人的頂撞」。他顯然度過了十八年默默無聞的歲月，事實上，直到他三十歲之前都是如此。那位曾經在愛中直接經歷神一切豐滿的，而今竟降卑自己，將自己置於這種地位，體會了何謂孤單，感受被棄絶的滋味，而且遭受罪人的頂撞。那位創造萬有的，竟在他所造的人手中受苦。那就是他的愛的度量。看看隨後所發生的藐視與逼迫；若不是根據「愛子」這個詞語來思考，我們不可能明白這事對他有何意義。我們應該多麼高興使徒在此並不是說「主耶穌基督」，而是說「在愛子裡」！
有一件事充分顯露了這種愛的矛盾，是人的頭腦難以想通的，那就是當你站在十字架底下傾聽的時候，你聽見他說了這段話――「我的神！我的神！為什麼離棄我？」其他每一個人都已經離棄他了，他的門徒已經逃走，離棄了他；但現在他竟然喊着：「我的神！我的神！為什麼離棄我？」喊出這句話的人是那「愛子」，就是從永世就已沐浴于永恆之愛的光中、毫無間斷的那一位。他來到一個地步，甚至失去了他的父的榮耀與笑顏，而他是為你、為我而經歷這一切的。他若曾退縮，我們就不能得救，我們就不能蒙赦免，我們就不能成為基督徒，我們就不是經歷重生的兒女。這位「愛子」甚至降卑至蒙羞受死的地步。他的身體葬在墳墓裡，墓門口還有一塊石頭擋着。他下到陰間――這位「愛子」。他下到「地的深處」――那位從無造出一切的。而這乃是為了我們，為了我們的得救。只有當我們領悟到那樣受苦的是誰，我們才能明白他對於我們的愛的深度與強度。
我們最後要思想的是：「愛子」這個詞使我們明白我們與神的關係。到目前為止，我們已經探討過他與神的關係了，現在我們要從我們與神的關係這角度來查考它。讓我們與使徒一起一階一階地攀爬這驚人的階梯。我們是蒙召的，我們蒙揀選成為聖潔、得著兒子的名分、使神的榮耀得着稱讚――是的！但甚至還有更崇的意義，就如這個字所提醒我們的。神如何愛他兒子，也必照樣愛我們。我是否渲染過度？我是否誇大其辭？我是否忽然任憑我的想像力如天馬行空般驅馳？我是否越過了聖經呢？我要引用神的兒子自己的話來回答，就是他在約翰福音第十七章第二十三節之大祭司的禱告中所說的：「我在他們裡面，你在我裡面，使他們完完全全的合而為一，叫世人知道你差了我來。」――然後是最令人震驚的：「也知道你愛他們，如同愛我一樣。」我可以坦白承認：如果沒有在那節經文裡見到這話，我一定不會相信；但它卻是在那兒！關於基督徒，關於一位「在基督裡」的人之真相是，因為他是在基督裡的，並在愛子裡蒙收納成為兒子，父神就愛他，像愛他自己的兒子一樣――「如同愛我一樣。」那甚至超過兒子的名分，意味着我們與子自己一同享受與神之間親密的交通。它不只是階級或地位的問題，我們不只是合法地蒙收納了，父現在愛我們，就像愛他兒子自己一樣。這是極令人訝異且震驚的。
使徒不單在這裡說到它，在別的地方也是一樣。他在歌羅西書勸勉他們的倫理行為、道德表現，他是這麼說的：「所以，你們既是神的選民，聖潔蒙愛的人，就要存憐憫、恩慈、謙虛、溫柔、忍耐的心」(三12)。請留意他用來描寫我們的詞句：「所以你們既是神的選民」，「聖潔……」，還有更奇妙的――「蒙受的人」。我們是蒙神所愛的。那就是我們得救並蒙救贖至終的極致――那從榮耀降到地上，並下到陰間去的基督，已經復活，並且帶著我們與他一同上升。他把我們放在一個地位上，使我們蒙愛，正如他蒙愛一樣，「聖潔蒙愛的人。」保羅在帖撒羅尼迦後書也說到同一件事：「主所愛的弟兄們哪！我們本該常為你們感謝神」(二13)，我們不只是弟兄，更是蒙愛的，「主所愛的」，因為神「從起初揀選了你們，叫你們因信真道、又被聖靈感動，成為聖潔，能以得救」。
你是否確信呢？你是否滿意了呢？你是否明白那就是救恩至終的極致呢？我們自己之所以成為神「所愛的」，乃是因為我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在愛子裡」的。神愛基督徒，正如愛他兒子一樣，我們同享那愛，分毫不少。你曾否受到試探，以為神不喜歡你，以為神待你苛刻、沒有恩慈？永遠別再存着這種想法。不論你是否明白髮生在你身上的事，這就是與你有關的事實。你是在基督裡，而且因為他是「愛子」，你也是神所愛的。我們都是神「所愛的弟兄們」。
加爾文說：「神子成為人子，為要使人的眾子可以成為神的眾子。」是的，而且我還要補上一句：我們是「神所愛的」，因為我們是「在愛子裡」的。